第6集：狂飙演技[第2页/共3页]

瑛姑当即回声拥戴道：“这位小哥说的不错！”

一灯道：“是这位杨贤侄作啸相邀。”

只听得那人影尖声说道：“段皇爷，你这么强凶霸道，定要逼我出来相见，到底为了何事？”

“甚么？！”闻得此言，俄然听得两声惊呼，此中一声，恰是瑛姑所发，但另一人，倒是......

瑛姑挥手又点了他的哑穴，一脸嘲笑道：“你还不明白他的意义吗？他想用一条命，就还了我们这很多条性命债，这天下哪有如许的便宜事？”

闻言瑛姑满身一震，神采由白转红，立时又从红转白，颤声道：“裘千仞那恶贼，他便是骸骨化灰，我也认得出他。”

“这位瑛姑未免心肠太硬。”杨过当即出声道：“大师，弟子猖獗，要硬逼她出来，劈面说个明白。”

江晨微微一愣，人已被瑛姑点住穴道，急的他不由口中大呼：“你做甚么，我杀了他，不也帮你报了仇吗？”

这啸声初时清澈清澈，垂垂的越啸越响，如同好天轰隆，江晨耳中虽已塞了布片，仍然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面庞失容。只感受好似人在郊野，一个个焦雷在他身畔追打，心头说不出的惶惊骇惧，只盼杨过的啸声从速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断，俄然间雷声中又夹着暴风之声。

再过半柱香时分，劈面一个黑影从黑龙潭中冉冉而来。杨过衣袖一拂，啸声登止。江晨与郭襄二人吁了一口长气，兀自感到一阵阵头晕脑胀。

瑛姑行动一滞，当即愤怒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为何阻我为我孩儿报仇？”

郭襄见她神采如此可怖，不由暗自生惧，只见她双手提起，运劲便欲下击，正要出声喝止，却见中间江晨已然大喝出声：“且慢！”

杨过站起家来，只见一灯身后地下横卧一人，神采蜡黄，双目紧闭，仿佛是具死尸，不由一呆，凝目看时，倒是慈恩，惊道：“慈恩大师如何了？”

一灯大师站处已在黑龙潭的污泥以外，他乍闻“弟子杨过”四字，心头一喜，见他拜倒在地，忙伸手扶起，笑道：“杨贤侄别来无恙，神功进境如此，可喜可贺。”

一灯叹道：“时隔数十年，你连他边幅也不认得了，但是还牢服膺取宿恨。他便是裘千仞。”

一灯合十道：“贤侄妙悟神功，世所罕见，老衲正方法教。”杨过又谦了几句，气凝丹田，左手抚腰，仰首纵声长啸。

几人赶紧闻声看来，只见江晨满脸怒容、咬牙切齿的指着慈恩问道：“一灯大师，此人当真是裘千仞？铁掌帮的裘千仞？！”

这时慈恩已改作僧装，比之三十余年前华山绝顶上相会之时，脸孔亦已大不不异。瑛姑瞧了他一眼，道：“我怎认得这和尚？”

身边郭襄已经大声唤道：“我受不住啦！”但她的喊声全被杨过的吼怒掩没，连本身也听不到半点，只觉魂飞魄散，仿佛满身的骨骼都要被啸声震松。

一灯道：“他确是裘千仞。他自知罪孽甚深，已皈依我佛，投在我门下削发为僧。法名慈恩。”

“阿弥陀佛！老衲一灯求见，盼瑛姑赐赉一面。”

杨过点头承诺，见江晨已经撕下衣角塞住本身耳朵，不由微微一笑，取出一块手帕，撕成四片，将两片塞在慈恩耳中，另两片递给郭襄，做个手势。郭襄会心，塞在耳内。杨过对一灯道：“弟子班门弄斧，要教大师见笑了。”

一灯道：“当日用重伎俩伤你孩儿的是谁？”

一灯大师一声轻叹，立即将慈恩为金轮法王打伤的事情说了出来，郭襄当即就嚷嚷着让杨畴昔给他报仇，一灯大师却说慈恩的遗言只是想求得瑛姑的谅解，只是他们求了七天七夜，瑛姑却始终不肯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