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切都突然安静[第4页/共4页]

阿衡反应过来了，模糊想起言希在美国另有个同胞弟弟，一个爹一个妈一个爷爷的弟弟。

阿衡纠结了：“那魏大夫的亲外孙呢？”

紧接着，是女生的高音，和顺非常：“All is calm，all is bright.Round young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最后看衣架，阿衡没有戴领巾就跑出去了，想了想，感喟，握着领巾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线路修好，教堂又敞亮起来。

这个孩子张望着台下，惶恐不安。但是台下一片乌黑，甚么都看不到。

“Holy infant，sotender and mild.Sleep in heavenly peace.Sleep in heavenly peace．”

小言希鼓起红扑扑的腮帮子：“你熟谙我大嫂吗？”

阿衡却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她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志愿打人。Edward，收回你的话。”

言希说：“我讨厌他，我讨厌他百口。”

言希也愁闷，吃完晚餐闲得咯血，家家户户在放圣诞歌，模糊约约又听到教堂做弥撒的声音，也不晓得是不是幻听。

言希龇牙：“你敢给他开门，我们仳离！”

小少年拉着阿衡的一角，大眼睛水汪汪的：“大嫂，明天早晨有我们的演出，你和我哥来吗来吗来吗？”

阿谁男人的歌声消逝了，惊鸿一瞥，只剩下言格和唱诗班完美的合作和空灵的钢琴声。

言格缓慢地从背景跑到钢琴前，这里却空无一人。他跑了出去，教堂外又下起了雪，细碎的雪花，悠婉转扬。

阿衡：“我尽量把你哥骗畴昔，咳，尽量。”

小言希抱住了床柱，眼泪汪汪：“大嫂呢，我的和顺仁慈的大嫂呢，为甚么不救我？”

言希感喟：“阿衡，我很抱愧让你难堪，但我没法谅解他们，起码现在。”

言希说：“我他妈妒忌甚么？”

小言希抱着她的医书，很有规矩地用英语问：“你是哪位？”

阿衡笑：“不消，不消谅解。我陪你一起骂他们，我们对着地球骂他们。”她的眼睛暖和却带着一股坚固，她说，“会遭报应的对不对？把我们言希变成被丢弃的孩子的父母会遭报应的，对不对？”

阿衡抱着孩子，在脸上嘴上吧唧亲了好几口，好声气哄他，但言希软硬不吃，死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