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塔飞血[第1页/共4页]

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咔嚓声响，扭头一看，大火已沿着扭转楼梯向上伸展，火光将全部白塔内照得通亮。

严欢左手握刀，力量太小，不敢与知行硬拼，仓猝闪避。知行的禅杖随即打在他背后墙壁上，本就不健壮的白塔塔身被这一砸，顿时凸起下去，凸起处的泥灰也刹时脱落。严欢心中暗喜：“如果他这么用力砸，塔身必定会被砸碎。”

严欢逃回白塔内，脱下衣服，用身上的火折扑灭，随即将衣服丢进木梯下。这时，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扭头看到知行拿着禅杖追进白塔。

他加快脚步跑畴昔，敏捷走进白塔。白塔里满盈着枯燥灰尘的味道。他来到门口，向后张望，只见渡厄还是跑在前头，知行跟在前面。他站在门边，紧贴着墙壁，让内里的人看不到他。内里另有亮光，白塔内却暗淡非常。

塔身内部有扭转木梯，这些木梯若被大火燃烧，大抵很快就会破坏。他筹算在木梯下方燃烧，然后跑到塔顶，引知行也追到塔顶。如此一来，木梯着火坍塌，他和知行都会摔下，说不定塔身也会跟着坍塌，将他们都压死。

知行抬起禅杖，筹办持续进犯。

扭转木梯围栏的空荡处，模糊可见蛛网，蜘蛛正暗藏在蛛网中间。

趁着敌手后退的间隙，他爬起家。腰侧受伤，没法直起脊椎，便向前跑去。转头看到知行还在远处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加快脚步，朝白塔奔去。

就在他踉跄之际，知行已然追至，举起禅杖朝他身上砸去。严欢身材如陀螺般翻滚，躲开了第一次进犯。知行又将禅杖顺时针打回。严欢身材刚停下，便被禅杖击中腰侧，被打得后退三步。知行行动稍显生硬，见严欢中了一击，身受重伤，对劲地说道：“死在这个处所，也算是你的福分。”

他抬头望去，天空云朵层层堆积，好似一块块泥巴黏附在穹顶之上。落日的余晖将西边的云朵染成殷红色，云朵的表面也被照得层次清楚。

站在河边，他瞥见山下有一座白塔。顷刻间，他萌收回在那边杀死知行的动机。倘若将知行引到塔的最高层，再扑灭白塔，知行必然插翅难逃。

···

终究，天涯出现鱼肚白，曙光扯开夜幕的一角。严欢看着垂垂清楚的天下，紧绷的身材放松下来。他回顾望去，知行已然不见踪迹。

严欢一着不慎，被知行的禅杖击中左臂，手臂发麻，柳叶刀掉落，身材也生硬地坐在地上。

他又历经白天，步入傍晚。此时，已到达八仙镇，可他并未返回桃源峒，而是径直前去滚马山。他的马体力不支，他只好跳上马背，牵着马前行。走了一段路，转头发明知行的坐骑也跑不动了。山路崎岖难行，他便抛弃马绳，让马自行拜别。知行见状，也抛下了马，紧追上来。

夜幕低垂，严欢还在马背上颠簸。北风裹挟着夜色，抽打着他的脸颊。马蹄声混乱，踏破夜的沉寂。严欢不晓得还要走多远，只晓得不能停。乌黑的夜里，他和马像两个孤傲的行者，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奋力前行。

火线有条河道，河水清澈见底，只是水量不太充沛。他踩着河中的石块，一步步走了畴昔。

严欢还是不退，持续进逼到知行左边，此次拿刀扫向他腹部。

他持续向前走。山间林木的梢头被落日映照得通红，可低矮之处却已见不到落日。

知行仓猝后撤，同时举起禅杖挥向严欢。

他逗留之处是一片竹林。竹子间距不大不小，留出的空间刚好可供人穿行。俄然，暴风高文，竹子被吹得摇摆起来，收回簌簌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