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千里赴边[第1页/共3页]

沐易自此每日勤奋读书，不再玩耍。岳霆知兄弟之志，也强打精力，一起勤奋读书。俩人相互参议文章，倒也有一番滋味。

岳霆忙拉住他，吹灭蜡烛道：“不怕死啊，万一是贼人，你我可活命不得。”说罢将窗纸捅出个洞穴，向外望去。沐易还是学样，在中间也戳个洞穴，瞪大眼睛往外瞧。

这日，二人游历到大侠欧阳春的故里，听闻本地人传播的“北侠”欧阳春的豪杰事迹，不由敬佩不已。

沐易对岳霆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看这小孩比咱俩还小，也不该是奸邪之徒。不如抬到后屋为他包扎一下，看可否救别性命。”

岳霆也点头称是，二人把人抬到后屋，换下血衣，包扎好伤口。沐易又灌了些糖水，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寒雪梅中尽，东风柳上归。”沐易半载苦读，开春竟迎来了天大的好动静。夏国天子六十大寿，例外要开恩科。本来这科举按例是三年一次，沐易还愁三年后茹伊会忘了他呢。这下倒是遂了情意。

“大将军？”沐易哈哈大笑，“不错，待我今后做了大将军，还怕没有游侠来投奔啊。”

大夏朝共有九州，灵州位于大夏北端，自古海盗出没，民风非常彪悍，游侠成风。这些游侠称心恩仇，不平国法，虽不专门与朝廷作对，但却难以掌控。当明天子建折威军，一方面是清缴盗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游侠。

岳霆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俗话说得好，‘自古忠孝难分身。’你即便理科高中，也不免被遣往边陲为官，何必拘于此念。你若想娶茹伊为妻，怕也只要这一条路行得通了。再者说，‘宦海如疆场。’每年宦海排挤，被抄家杀头的也数不堪数，怕也不比疆场好上很多。”

沐易借着月光细细检察，却见地上血迹班驳，心中打了个突，忙低声道：“你看地上这么多血迹。”

岳霆嘿嘿笑道：“城里平话的不都是这么教的么。”

沐易叹道：“这谈何轻易，游侠们来无影去无踪。倒是处所豪族，能有机遇跟这些游侠们打打交道。”

岳霆向来机灵，立时想到一个对策：“老弟你不善理科，但兵科天赋甚佳。文、兵、匠三科俱可插手殿试，金榜落款。你何不弃文从兵，仿那古时班超投笔从戎的典故，想也是一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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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煞有介事地窥测半晌，却也不见非常。沐易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抱怨岳霆道：“你从哪学的这招，甚么都看不见啊，还白白把这刚裱的窗纸捅出俩洞穴。”

岳霆想了想道：“想必都是平话的瞎编出来的吧。”

沐易点头道：“我看也一定，‘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

从秋闱结束到进国子监学习，中间另有两月的间隔。沐易住到岳霆家后，俩人无事便四周游历，过的也非常安闲。

沐易中了举，岳霆却还是没上桂榜。他本来就没有落第之心，只筹算在书院混个年初，出去当个私塾先生就好。不过沐易就要赶赴进都城肄业了，念及此事，二人也不免悲伤，不知何时才气再见。

茹伊入京之前，还特地把沐易叫去，鼓励他持续苦读，今后定也能桂榜高中。沐易闻此心中大振，承诺必然早落第人，前去都城与茹伊作伴。茹伊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叹这傻小子还真是固执，不知多久才气忘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