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说服[第3页/共3页]

“可你一点儿都没老。”

因而风清嘉落荒而逃。

“早闻大名，束素心慕先生，哀告能在旁听学。”

暮年并未见过。

“哦？”

“或许你说得不错，我确有过此等狂念，觉得万物皆在掌中，乃至垂垂感觉甚么都没成心机。可那是少年之时，现在我已在而立之年，明白不快意事十之□□，更知平平是福，于天下如是，于我一身也如是。”

“先生家属强大，从小衣食不愁，金银珠宝不过平常玩乐之物；先生十余岁名满苍平，十九岁被钦点教皇子读书，出入宫廷，利禄已无所求；当年大哥子冉向你求亲，先生婉然回绝，男女情爱之事，天然也不能入先生的眼。”

风清嘉当时少年心性，实在难以忍耐，顾不得冲犯，偷偷写了心得，请宫人传去。

“另有。”

风清嘉叹了口气，安抚性地笑了，表面暖和，亦是她一贯风格。

不管风清嘉是真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但她是失利了。

明束素悄悄一挣，风清嘉也顺势收了手。她竭力坐起，暴露一抹极明艳的笑容来。

风清嘉轻摆袖子，疾步走到她身边，手指连点几个穴位，扶她躺在床上，拿被褥细细裹好。见明束素神采平复，眼神终究困乏起来，先是放心，随即又道：

“先生，你想助我。”

“我想争一次。”

识人之明，御人之术，是每个统治者应有的。

毒得很。

王霁半夜听到走廊响动，打了个哈欠，翻了身子，悄悄放下心来。

明束素每日琴课，恰好是她的午间歇息时候，练琴之地，也不过一墙之隔。

明束素听她语气软了下来，似是摆荡了很多，顺势道。

风清嘉抚了抚腕间佛珠，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窗外月色恰好，而夜风萧瑟之声，哭泣不止。

“任何前提？”

简儿悄悄感喟，双目却近乎戏谑地扫过风清嘉的面庞。

风清嘉的手扣住了简儿的脖子，力道不大，却也令人摆脱不得。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学问是我教的，你又能还我甚么？”

“若说人间还要难的事......在这极度倒霉的前提下，化腐朽为奇异，改换江山，亲手培养一个帝王，应当还是够格的吧。”

如果把皇女气出个好歹，想来父亲是要扒了她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