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君子六艺[第1页/共2页]
吴氏略一游移,说道:“说是四十有四,不过生得白净俊美,望之如三十许人。”
丁异回到前厅,笑容可掬,冲堂上两位高朋拱手道:“子敬兄、文谦,适来有一好笑事,那陈庆之幼弟陈操之,昨日来此看望幼微,得知幼微要与文谦议婚,竟大不忿,说要与文谦较量书法,两位说说这好笑不成笑?”
吴氏支吾道:“这个老妇倒是不知,你叔父天然晓得。”
阿谁被称作子敬兄的高朋将手中麈尾一拂,笑道:“有这等事?风趣,风趣,那陈操之春秋多少?”
丁异笑了笑,又问:“较何艺?”
吴氏见丁幼微固然没有一口答允,但看那态度仿佛有所意动,欣然道:“那好,你便随老妇去,有些事问清楚也好,老妇心想那禇家后辈是不会委曲了我丁氏女郎的。”
丁异自发得洞察了侄女的用心,揽须呵呵而笑,感觉如许也不错,恰是风雅佳话,说道:“幼微,何必说如许的狠恶言语!汝父汝母俱已过世,叔父当然要为你作主,我能够承诺你这个要求,只是你本身要想清楚,本日来我丁氏别墅的除了禇君外,另有一名朱紫,在朝中任清贵要职,申明显赫——你,真的要让陈操之出来与禇君较艺?”
丁幼微便将先前对叔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丁异夙来看不起陈庆之,当然,在侄女面前他不会表示得那么较着,嘴角一扯,微露嘲弄的笑意:“庆之《论语》和《毛诗》是颇精通的,吴郡陆使君都赏识他,但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庆之并无超卓之处啊,再说了,庆之已然身故,你让禇君如何与他比才艺?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丁幼微声音微颤,但意态决然:“叔父连这点小事都不肯成全幼微,那么幼微宁死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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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之仿佛发觉这个老妇人来这里的目标是想夺走他娘亲,眼神仇恨,若不是陈操之束缚住,这八岁男童底子不会去接那些礼品。
丁幼微忍着羞愤,说道:“钱唐陈氏也是诗礼传家,庆之固然身故,但其弟操之是庆之一手教出来的,可代兄长与褚君较艺。”
丁幼微问:“不知禇文谦贵庚?”
丁异心道:“士族后辈自幼练习书法,禇文谦固然才名不显,但四十多岁了,书法如何也不会差,不至于比不过一个孺子。”便道:“那好,我这就去对禇君说,就当是游戏一场——不过叔父有言在先,过后你如果再推托不肯出嫁,那我钱唐丁氏就没有你这个女郎!”
吴氏让管事去请族长先出来一下,丁幼微就跪坐在竹帘边的苇席上等待,竹帘镂刻稀少,能够模糊听到叔父与两个口音陌生的男人在扳谈,因为厅明室暗,如果靠近竹帘便能够看到厅中的人影,不过丁幼微底子没想去看阿谁禇文谦是不是貌比潘安,她只是细腰挺直,冷静跪坐,一颗心“怦怦”地跳。
丁幼微心想:“另有尊朱紫物在场?那就更好,小郎较艺胜了阿谁禇文谦,禇文谦碍于面子,定会羞惭而退。”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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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族长丁异曾任七品中书舍人,现已赋闲在家,传闻侄女丁幼微来了,眉头微皱,向两位高朋告了罪,没有从竹帘这边出去,从侧门绕道来到小室。
禇文谦矜持地笑而不语。
禇文谦四十四岁,丁幼微二十六,相差十八岁,但丁幼微对这个春秋差异仿佛并不在乎,只是问:“既有神童之誉,又已年过四十,不知现居何清贵要职,又或者有何着名诗文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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