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桓温病危[第2页/共3页]
桓熙迟疑未决,桓济道:“五叔父如奉父亲乱命以桓玄为嗣,龙亢桓氏必败,五叔父就是我龙亢桓氏的罪人。”
桓温本年五十八,老病不堪,此次为求王爵,强打精力入京,这一到建康就病倒了,在建康养病半月,病小瘥,即还姑孰,等候朝廷册封的诏命,又自感疾笃,派人召荆州桓冲、司州桓秘、冀州陈操之至姑孰服从——
三月二十五日,桓秘、桓熙一行风尘仆仆赶回姑孰,入将军府拜见桓温,桓温已是卧床不起,饮食便溺皆离不得床,桓济、桓歆等待在老父身边——
隆冬已过,凉秋将至,客岁十月至邺城的顾恺之思江东的苑菜莼羹和鲈鱼脍了,更思念娇妻幼女,便向陈操之提出要南归,陈操之笑道:“长康适意哉,我却无法,不得不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
谢夫人刘澹俄然想起一事,问:“陈操之建港造巨舟做甚么?又是通运河又是造巨舟,把阿元忙得团团转!”
谢安点头道:“为何要建港造巨舟我亦猜想不透,陈操之的安排老是有深意的,然开通运河是便当事,可节风行路的人力物力,惠及先人。”
……
桓温佩服谢安的胆色,他也不欲此时杀大臣立威,笑道:“正自不能不尔。”遂命摆布撤之。
桓秘忿忿而退,对桓熙道:“汝父不把我这个弟弟当作可拜托之人,汝之事,我无能为也。”
桓温夙来不喜四弟桓秘,说道:“穆子,买德还没到吗?”
王彪之暗里里对谢安道:“闻彼病日增,亦当不复支久,自可迟缓其事。”
谢安笑道:“真是匪夷所思,琅琊王氏后辈竟然苦求一新兴士族女郎,并且还不见得能成,琅琊王氏是大不如前了。”
刘澹道:“是说陈润儿和王元琳吧,润儿美极,据阿元讲,润儿才学亦高,能书善画,聪明非常,只是其叔、其兄都这般颀长漂亮,只怕看不上短小的王家子。”
刘澹道:“不是琅琊王氏大不如前,而是钱唐陈氏阵容极盛,颇似二十年前的龙亢桓氏。”
桓秘道:“这等事逼他承诺有何用,过后不成以忏悔吗!既杀陈操之,就不能善了,要一并提兵入建康,诛杀王、谢,代晋为帝才是上策。”
王坦之一贯自以为才调不在谢安之下,自此始爱护谢安。
初旬日午前,桓温乘金车大辂、玄牡二驷,衣衮冕之服,着赤舄之履,在三千持钺执戟的虎贲保护下来到新亭,谢安、王坦之率百官拜于道侧——
桓熙吃了一惊,万一桓玄是他儿子呢,并且他还对李静姝怀有非分之想,说道:“先不要杀,关押起来,待五叔父来姑孰,逼迫五叔父承诺以我为世子,那陈操之也要来姑孰,先杀陈操之。”
当日傍晚,桓温入建康城,次日乘舆入台城面君,委宛地向天子司马昱讽求王爵,司马昱唯唯诺诺,表示克日就下诏封桓温为楚王——
——建南北大运河是陈操之的假想,但此项工程过于浩大,以东晋现在的国力底子有力支撑,以是陈操之先从邺城和钱唐开端,邺城水路通黄河,钱唐水路通长江,这两条运河的贯穿将对三吴和河北的民生影响深远,惠及子孙万代,而面前之方便是,顾恺之能够乘舟直至兖州,再从兖州经巨野泽至徐州,大大减少了鞍马的劳累——
咸安六年事末,天子司马昱采取太史令建议,于次年正月月朔下诏改元,称宁康元年,并大赦诸州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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