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审问[第1页/共2页]

明意皱了皱鼻尖，感觉此人喜怒无常，但毕竟是个大官，她还是接过酒勉强喝了。

明意可贵地严厉了神采，面带薄怒：“大人这是何意？审不出凶手，便要给小女硬扣个疑犯的名头？”

明意眼眸一亮，想立马谢恩，又顾忌地看向纪伯宰。

“敢问女人，内院宴会当日，可有见过魏鸿飞与邹晚成二人？”

谈笑离得近，听得发笑：“明女人消气，凶手用的毒是内院里才有的无忧草，席上除了你们又再无旁人靠近那些大人，司判这才只思疑舞姬们。”

他换了只手就想把人给扔出去。

和顺地摸了摸她的发梢，他道：“凶手是你，我不会护着。但若不是你，有我在，谁也别想冤了你。”

他回身就叮咛下人：“去把府里新进的胭脂挑两盒来赠送明女人。”

他从方才开端就一声没吭，旁人都在夸她，独他神采淡淡，看不出甚么情感。

但她的眼里没有涓滴的心虚和镇静，明显没有坦白也没有扯谎。

“再说近身，确切舞姬们是能主动靠近他们，但大人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死的那两位大人主动起家去敬酒呢？他们打仗了谁，司判可有去一一用刑鞠问？”

这半个月的时候充足她筹办好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话，就算不能科罪，她也不是完整无疑。

“你是甚么时候畴昔敬酒的？”

世人七嘴八舌地将话岔开，又忙让赵司判和纪伯宰背对着坐。

这话看着是说给她的，实则一字不落地全落在了赵司判的头上。

“这案子是庞大了些，查无可查，非赵大人之过。”他笑，“且就如许吧，本日是来为小儿庆百日的，就不说那些了。”

站在这里鞠问，无疑是不给纪伯宰颜面，但若坐下来喝酒，那就是闲谈了。

“女人妙言。”一扫先前的敌意，赵司判拿了桌上的酒盏就往明意跟前一敬，“是本官考虑不周，给女人赔个不是。”

明意回视他，神采安闲，不慌稳定。

“那小女就更不明白了。”明意放下酒盏，“内院里才有的无忧草，外头的人就必然拿不到？在坐的各位大人如果都拿不到，奴等戋戋舞姬又如何得来的？”

她是负气在说，赵司判听得却如醍醐灌顶，当下就冲动地站起了身。

是她那里越矩了？

谈笑听得一愣，背后犹在活力的赵司判也是一僵，缓慢地转头看向她。

世人都很迷惑：“赵大人这是如何了？”

“伯宰。”恭王见势不对，赶紧按住他的手，“问两句话罢了，又不消刑。”

赵司判瞪她一眼，不觉得然。戋戋舞姬，若不是有纪伯宰撑腰，他早上科罚了。

“是啊，恭王府酒这么美，你们如何另有表情聊别的，来来，快喝。”

赵司判微怒，他好歹是堂堂司判，竟被个舞姬指着鼻子骂。

恭王打量了明意好久，俄然开口：“也只是怀疑，明女人出身洁净可查，又未曾打仗过无忧草，科罪是不能的。”

“做甚么？”她下认识地往纪伯宰怀里躲了躲。

明意苦笑：“大人莫不知舞姬用处？在场的大人，自是都要敬的。”

纪伯宰有些不悦，指尖微微捻了捻。

半晌以后，赵司判道：“你是最有怀疑的一个。”

她跪坐着，脖颈纤韧，不卑不亢地迎向赵司判的目光：“还请大人入坐。”

但是，在他脱手之前，明意开了口：“大人断案公道，小女自当共同。”

“当晚舞姬一共七十余，只明女人一人既是苑县出身，又曾在二位死者生前去敬酒，乃至还在过后出了内院，一向未曾接管鞠问。”赵司判有些烦躁。

“自是见过的，这二位大人就坐在大殿左边第二排靠右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