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信与不信[第1页/共4页]

“轩主奉告小冷，小冷又奉告了我，信与不信，随你欢畅。”阿箩道，“现在你们这么多人，我想逃也不得法，何不捉了我去，我为了保命自会带你们寻觅轩主的秘笈。”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卖花少女，她手提马头竹篮，篮中装有牡丹、芍药、棣棠、木香各色鲜花。少女穿越在酒桌间，时而停下与客人停止买卖，一时酒楼内芳香四溢。

冷飞雪盯着她看了半晌，道：“定是想多卖几朵花儿？”

阿箩擦掉嘴角流出的血，道：“秘笈在姑苏，信与不信，由你。”

“天然是感激于我。”冷飞雪不假思考道。

“这类事不过饭后谈资，你何故拿来骗我？”冷飞雪点头叹道，“但我确是难以辩白你所言真假，我向来真假难辨、善恶不分，也因此扳连了……”“轩主”二字卡在嘴边，却迟迟难以说出口。

妙空心下大喜，忙不迭策马拜别。

“阿弥陀佛，施主能够出师了。”妙空低声笑道。

冷飞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那小和尚非常有设法。

“师父曾说，易容之术，重神不重颜。下乘者，揣摩人颜、仿照人声；上乘者，形貌神韵，看破民气。你若始终辨不清真假，看不穿民气，易容之术学了也没用。”妙空夹起一块金色豆腐皮，用筷仔细细扒开，那豆皮中竟包裹着荤肉。他闭上眼睛默念一声佛号，而后又道：“正如此菜，你道是素斋，实则荤腥。我若胡涂吃了，岂不破戒？戴上□□不算甚么，若总能揭下别人的假面具，才是真本领。”

“行了，不说那不利羽士了。”冷飞雪四下张望，却见一块金匾吊挂于正堂，由红绸花束缠绕，显得高贵非常。那匾额上书：御赐遇仙正店。“御赐”和“正店”皆用小字篆刻，唯“遇仙”二字显得清俊超脱，美妙风雅。御赐？冷飞雪内心揣摩，天子赐的么？这东都城可了不得，随便一家酒楼都有天子题字。

冷飞雪一愣，却又摇点头。

转头又见邻桌几个华服后辈正相互吹嘘夸耀，各个手中把玩奇石美玉，争相攀比。只听妙空轻声道：“帝王猎奇石，王公天然趋之若鹜。寻求美物，却失之公允，可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阿弥陀佛……”

阿箩心下一惊，叹道：一心只想着到镇里寻觅行头，却忘了这逃命的时候哪能进镇？全怪本身听信了那小和尚的战略。又想，那小和尚来源不明，是否用心引她二人来此地，好来一个“瓮中捉鳖”呢？

“好，好！”苏天璇咬牙切齿道，“女人便随你去姑苏，倘若找不到秘笈，不将你这贱人生吞活剥了，女人便不姓苏！”

“嗯，可不？走南闯北，做些香料买卖。”冷飞雪将承担往桌上一放，笑道，“有买卖别忘了先容给爷，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扔给他几文钱。

“说出秘笈的下落？咯咯，我随口扯谈你可信赖？”阿箩笑道，“不如我带你去找可好？”

“这有何奇特，当明天子崇尚玄门，宠嬖妖道灵噩，满朝文武皆着道袍议政，都城天然也是羽士的天下。”妙空叹道。

甜糯的女声配上高僧的面庞，甚是诡异。妙空亦忍不住笑了一笑。

信他么？冷飞雪心中一凛，阿箩姐姐让我快走，切莫担搁，而小和尚却让我留下来改装，究竟信谁？

“你可别穿帮了，瞧见没，那边一桌子都是羽士！话说这灵噩道人的虎伥如何各处都是啊？”冷飞雪嘀咕道。

冷飞雪忙挥手呼唤那卖花女，少女浅笑着走近，问她需求甚么花儿。冷飞雪挑了一束芍药，还打赏了她十钱。那少女接过钱，笑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