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落儿[第2页/共3页]
“写这诗的便是你的落儿?”冷飞雪道,“他姓洛,名寒?”
“我会先听听他的解释,如果有首要之事迟误了,或答应以谅解。”冷飞雪道。
她迷惑道:“如何看?”
自入了寒牢,冷飞雪也曾试图找寻出口,终是徒劳。那潭底大牢皆是石壁,坚不成摧,别说开启不得,即便敲碎了石壁,潭水一旦灌入,也是死路一条。
冷飞雪心想,你我一样被关在此地,你还能如何酬谢?她笑道:“那笑儿就陪我谈天解闷好了。”
“呵,呵,呵,”她干笑数声,道,“公主却连他的解释都未听,一见别人来了,便甚么痛恨都忘了。宋人说,他有首要的任务在身,还不能与她走。公主说,她愿等,比及他来带走她。谁想那宋人二话没说,将弯刀直接捅进她的胸口。他觉得公主已经死了,便弃尸荒漠,逃之夭夭了。”
“说吧,你想我如何酬谢你?”笑儿道。
“多久没人叫我公主了。”笑儿拢了拢狼藉如魔的头发,颇不美意义地笑了。
“嗯。”冷飞雪悄悄拥戴,她并不知那落儿有甚么苦处,只知面前这女人早已为爱成魔。先不说落儿当年是否真爱过她,从笑儿的年纪来看,二人了解至今或有十几年了罢,漫漫十载工夫,落儿是生是死尚不成知,何谈相聚?
冷飞雪听她报告一段段过往,任泪盈眶。如果那落儿尚苟活于人间,他如何能坐立得安?如此高贵夸姣的女子为他毁了平生,单是“有苦处”便可放心么?而究竟要如何的爱与宽大才可让她悄悄巧巧的用“有苦处”来谅解一个错爱之人。
“笑儿,笑儿!”她悄悄摇摆笑儿身材,瞧见她将手放在心口位置,像是心口痛。冷飞雪脑筋里闪过穴位图,忙用大拇指按住她中指指端末处的“中冲”穴,见她双腿抽搐一下,忙又改用大拇指按压其腋窝的“极泉”穴,又刺激其“至阳”和“痛灵”两穴位。冷飞雪从未试过,本是抱着尝尝看的设法,不料那笑儿当真不叫喊了,逐步规复安静。
“谁晓得呢,那公主倒在血泊中,却被上山采药的郎中救下了。公主回到宫里,却又背负了勾搭宋狗的叛国罪名。”笑儿叹道,“因公主奉告了那宋人‘千愁谷’出口的奥妙,宋人带着一群江湖人士血洗山谷。西夏‘光荣堂’本是附属于皇族的奥妙暗害机构,其堂主也是天子的亲弟弟瑾王。可惜,那场灾害过后,瑾王与瑾王妃皆罹难。而公主也被关押在‘千愁谷’的寒潭之底。因刀伤甚重,她落下个心绞痛的弊端,长年累月几次发作。”
“啊哟!”忽听那笑儿俄然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捂住心口,口吐白沫,两眼暴睁。冷飞雪忙冲上前扣问,却见她躺在床上痛苦□□。
“那无情之人怎会祭悼你?”冷飞雪点头不信。
“你在想甚么?”笑儿歪着脑袋看她。
牢底无日无夜,她除了同笑儿有头无尾地聊几句,便是躺着发楞。没藏哲秋或是细封氏也将来查问,想必还在为谢修雨的后事繁忙。她闲得无聊,忽地想起“摸手功”,她虽将那口诀心法背诵得烂熟,但鲜少练手,是以陌生很多。现在恰好无事可做,便照着墙壁摸摸索索,练习打穴伎俩来。手脚戴着沉重枷锁,动起来甚是不便,练了半晌便手脚酸痛,她只得歇歇停停。
笑儿道:“不,他姓赵,名洛寒,我叫他‘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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