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得寸进尺[第1页/共2页]
却不想婆婆“病”好后,竟不走了,而是提出要留下,亲身给祝氏保养身材,让她好早些再怀上一胎,为她生一个大胖孙儿。
岂料过了一段时候后,不但施老太太没归去,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金氏佳耦两个,也前后到了祝家,并且都是住下就不走了。
这下施老太爷与施老太太都不欢畅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拿了祝氏嫁进他们施家这么多年,也没能为他们老两口儿生下一个孙子来发言儿,本就是两个再粗鄙不过的乡间老头儿老婆子,话能说得好听到那里去?
那样他就算不是三元落第,院试、乡试与会试殿试都是一次便中,放眼天下,也算得上凤毛麟角,充足他对劲与风景,前程无量了!
可都城的繁华与富盛刺激着他,那些高中了的人的东风对劲也刺激着他,再想到他如果就这么归去了,家里父母与老婆还不定怎生绝望,摆布街坊与他那些都妒忌他的同窗又会如何的笑话儿称愿,他便一点也不想返乡了。
所幸施延昌过后非常惭愧,抱着祝氏安抚了好久,又承诺将来等他高中了,如果能有幸留在京中,便带了祝氏母女进京,如果外放,也带了她们母女一起,总之毫不会再让她受这些鸡毛蒜皮的气,祝氏内心方安抚了很多。
祝氏幼承庭训,断做不出客人没提出要走,便先赶客的事来,何况施家哪一个算是“客人”呢?哪一个都不是,反倒都是嫡亲的骨肉、自家人,她就更不成能那样做了。
他是毫不肯承认本身才不如人的,也毫不肯承认以往的本身就是那井底之蛙!
施延昌与他们讲事理,说这宅子是祝氏的嫁奁,是她的私产,连他这个夫君都不能侵犯,二老还振振有词,说连祝氏都是他们施家的人了,她的嫁奁天然也该是他们施家的,难不成将来施延昌高中了,纳福的不是她,得诰命的也不是她不成?
最让她不能忍耐的,倒是忽一日施老太爷竟提出,自家宗子都是举人老爷了,家里再称“祝宅”,像甚么模样,没的白让街坊世人闲话说嘴,还是趁早改了“施宅”是端庄。
然若不返乡,都城的开悲观大,又不是他能接受的,祝氏当然嫁奁颇丰,架不住他读书进学花消也大,更要赡养那么大一家子人。
再看自家已由祝氏出银子翻修过,在村里早已是数一数二的屋子,便也不扎眼了,感觉配不上他们老太爷老太太的身份,何况连儿媳都有丫头婆子使,他们当公婆的,却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这世上哪有如许的事理?
便是二儿子,也不该再辛苦的下田下地,与佃农雇工们扯皮了,没的白降落了他举人老爷弟弟的身份,――他们家既出了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又能免四百亩地的税,光是族人和远近农户们投田每年的收益,都充足赡养他们一家人了,何必再那般辛苦!
不想二人却转而又找上了施延昌,又是哭又是骂的,说只当儿子当了举人老爷,他们就该享清福了,不想却还得寄人篱下。
只施延昌要筹办春闱,对那方面并不是很上心,她也觉着当以闲事为要,是以内心并不焦急,想着时候一长,施延昌再劝一劝本身的娘,施老太太天然也就归去了。
施老太太没几日便“病”了,既病了,天然要到镇上去看病,天然也要在祝家住上几日才是。
至于他中了举人后每月的那点贡粮和本地农户们投田的收益,他的父母自谓充足赡养一家人了,他本身却晓得,那点收益也就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罢了,再想有节余,是毫不成能的……那他就真如许灰溜溜的归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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