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活着[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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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姐姐们的身影逐步浅淡，穿戴一身青绿齐胸襦裙的小女人甜甜地笑着，渐渐地向后飘去，“嫣儿，好好的，活着。替我活着，帮我······带回到岭南家属里，也算是魂归故乡，再替我奉告他们，爹爹，爹爹是冤枉的······爹，娘，哥哥，姐姐，死的，冤，枉······”

心底涩涩的，又苦又疼。像是把一颗心割碎了浸到一辈子的眼泪里，又像是遍体鳞伤的残破身躯和万千贱民一起，丢在地上，为天潢贵胄们铺织一条温软舒畅的华毯······

杜嫣梦魇了。或者精确说来并非梦魇，而是昏倒当中，被深深埋在影象之下的一些事情，因为那一条蛇再次翻涌了出来。往昔的影象仿佛茉凌江里滚滚袭来的海潮，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再厥后，她看到了娘亲，像妈妈姐姐一样标致的娘亲。娘亲的面庞清楚的有些恍惚，穿戴当初把她丢在红袖楼里时穿的那件缀满补丁的衣服，身边还站着四五个小女人，她们暖和甜美地笑着，不断地叫她：

“嫣娘，来吧。返来吧，孩子，娘亲在这儿······”标致和顺地娘亲和几位姐姐又呈现了，悄悄地谛视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亲热暖和。

“娘亲······”

杭离有些开朗却带着几分离足无措的声音飘进杜嫣的梦境，这是谁在说话，为何如此熟谙？

为甚么人就要忍耐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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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我们就是生来轻贱！

魏小五提着弯刀采药打猎去了，杭离把干粮粉在水里，煮了一大锅兑了水的浆糊似的的“粥”。他紧紧皱着眉头，盯着黑乎乎的锅里白乎乎的粉汤，杭离不得不承认，做饭这一点上，他实在不如祖上又打渔又晒网，哦不，是做木工的魏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