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诗[第2页/共4页]

“不可，已有人预定。”

曹祥一出来，立即迎来一道道诡异的目光。

他和其别人相视一眼，同时起家朝外走去。

不过半晌，他又神采不天然地跑返来。

柳倩儿微微上扬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

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摘自郑思肖的《画菊》）

“曹祥小小下署令之子，也想攀折高岭之花？”柳倩儿用胭脂在唇上点了点，淡淡道，“勇气倒是可嘉，我们该当助他一臂之力。”

“如何？她的信真的公诸于众了？”曹祥问。

……

四周的人自发让道，曹祥很快便来到墙边。昂首望去，入目一片血红，只见红色丝绸上，用鲜红的血誊写了一首诗：

曹祥无言以答。

曹祥更是脸面尽失，差点被学院除名。

“是的。”

顾锦云之父在都城亦有些人脉，暗中给曹家提了醒。

顾锦云见她沉寂如水的模样，明白她并未被流言所恼，这份心性实在可贵。

连带的，曹家的姻亲朝议大夫吴润也是以遭到了大臣的弹劾。虽是小事，却令其名声受损。

曹家此举，初时看似波澜不惊，任其胡作非为，无人劝止。但实际上已获咎了浩繁世家，只是戚家没有表态，他们也不便多言。而戚夙容以一首诗作为反击，文采斐然，举重若轻，触目血字，心志尽表，刹时便获得了援助。

“感觉委曲？感觉羞愤？感觉难受？”夙容一边帮他擦泪一边当真道，“那就固执起来。千磨万击还坚劲，自古男儿当自强，记着本日之辱，他日更加偿还。”

所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世家至死，都必须死守节操。

曹家的财产，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压，此中以顾锦云动手最重。曹家几家店铺，被他不着陈迹地并吞。

面对流言流言，戚蜜斯以诗明志，以血捍节。鲜红的笔迹，触目惊心。

“姐姐不要奉告娘亲。”夙宝低声道。

“你筹算如何做？”

“她若不为妾，都城另有何人敢娶？”

天子能够查封戚家府邸，却没法抹灭世家之名。恰是因为这一点，戚夙容才敢在乱流中求存夺名。

“哈哈哈哈……竟然有人要纳戚夙容为妾，真是太好笑了。”骆妍依乐不成支。

落魄世家或许已落空了权力，却具有普通人没法设想的名誉和影响力，即便是分缘不佳的戚父亦是如此。

夙宝瘪着嘴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抽泣。

“哈，还真不怕丢人。”曹祥嗤笑道，“说吧，她写了甚么？”

不久以后的某日，他在睡梦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剃光了头发。至此藏匿，好久不敢在人前露面。

戚夙容专注地绣花，针线矫捷穿越，不见涓滴慌乱。

回到家后，戚父戚母并未发明非常，戚夙容觉得此事就此畴昔。

“自强可不是逞强。”夙容笑道，“姐姐归去给你上药。”

“……”

在此之前，大抵没有人会想到，一首诗竟能起到如此大的感化。

不过他此举对戚家而言，本就带有欺侮之意。戚家固然落空荣宠，但毕竟是王谢世家。

“曹家少爷的厚爱，小女子无福消受，特赠诗一首，以此明志。”她将一封书牍交给中间的顾宇风，托他将书牍送往书院。

他现在悔怨莫及，刚才为何不亲身出来收信。现在此诗公诸于众，丢脸的不是戚夙容，而是他曹祥。

“蜜斯，你用鸡血写诗，不怕被人发明吗？”平儿担忧地问。

他头皮一麻，穿过人群，朝外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