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人心浮沉生隔阂(八)[第1页/共3页]
冯飞抬手指了指平梨宫的方向,回声道:“部属这就随您畴昔。”
两人说话的工夫,淡心又走近了几步,这下子聂沛潇看得更加逼真,的的确确是淡心无疑。
聂沛潇不再说话,往平梨宫方向而去。可还没走几步,便遥遥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侧辅弼问冯飞:“那是淡心吗?”
聂沛潇见状顿生迷惑,徐行走近盯着她的容颜:“你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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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潇这副失落的神情,天授帝看在眼中亦是肉痛,却又怕他仍不断念,便再次下了一剂猛药:“你为了出岫夫人,将明璎抓入房州大牢,赫连齐为此特地来应元宫讨情,朕没有见他……厥后传闻出岫让你把人放了,你当真觉得她是顾念与赫连齐的旧情?”
“有何不当?”聂沛潇正值得志之时,说话便也无所顾忌:“她是女官,又不是后妃!方才你也说了,平梨宫是女官居处,那为何不能去?我们无需避嫌。”
他的身后已没有任何退路。只愿来生布衣种田,不再生于帝王家……
冯飞张口欲禁止,又想到比来产生的事,叶太后薨逝、主子还得被迫立妃,没有一件是让人痛快的。因而他便住了口,不想让主子更加不痛快。
淡心赶紧破涕为笑,抬袖抹了抹眼角湿意:“是奴婢失态了,殿下莫怪。”
“不是说她颇得圣宠吗?就宠得这么瘦?”聂沛潇低声自言自语。
天授帝见聂沛潇主动问出来,便也痛快地承认:“你猜得不错。夏家书香家世,虽不退隐,但也并非完整清心寡欲。你可知读书之人,最但愿甚么?”
“此乃平常读书人所愿。如夏家这般世代书香,早已达到这一步。”天授帝如是评判。
聂沛潇蹙眉沉吟半晌,道:“我们去平梨宫瞧瞧。”
冯飞听在耳中有些难堪,不知该如何接话。所幸聂沛潇也没再多说,举步朝淡心迎畴昔:“淡心。”
至此,聂沛潇才终究后知后觉……本来,出岫劝说他放了明璎,不是因为赫连齐;本来,那“可贵胡涂”四个字,他真的没瞧明白!
他的一曲箫、一首诗又算得了甚么?在出岫面前,都不过是无病嗟叹的风花雪月!又怎及得上云辞的新鲜血肉和深谋远虑!
淡心不知该如何面对聂沛潇,更怕本身管不住嘴,一个不留意说漏了甚么。她死死咬唇站在原地,严峻得几近是手足无措。
书香世家,天然但愿能写出一部流芳百世的巨著,从而流行文坛、青史留名。而以皇家名义所编辑的库书,每一部都是文史典范,可供先人间代学习、鉴戒、研讨,乃至是考古所用。
“天然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聂沛潇不假思考地回道。
聂沛潇无法地笑了笑:“别哭丧着脸给本王看,现在本王比你更想哭。”
抱病?病得时候这么巧?早不病,晚不病,恰好病在这时候?聂沛潇看着淡心的欲言又止,本想问上两句,可见她现在这般蕉萃,又有些不忍心了……
“那又与云辞、出岫有甚么干系?”聂沛潇仍然不解:“莫非云辞能让全部夏家名垂千古吗?他就算再惊才绝艳、深谋远虑,也没这本事罢?”
“莫非夏家但愿全部门楣名留青史?”聂沛潇再次测度。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晓得就好。”聂沛潇顿了顿,又道:“此处日头太毒,我们边走边说罢。”
女儿再亲,毕竟是嫁出去了。是死是活已是别家之事,但若能换来嫡子的出息,乃至是全部家属的世代光荣,这笔账委实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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