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四）[第1页/共3页]

“我不会这么待你的！”赫连齐忙道：“云辞死去多年，沈予也成了你的妹婿，我会……”

分开？出岫非常惊奇，进而更觉哭笑不得：“大人思妻甚切，看来是变态了。妾身恕不作陪。”

“冯侍卫客气，当时是妾身无礼，非常忸捏。”出岫想起其间颠末，轻声回道。

出岫定了定神，低声回话：“我没事……”她似是不能置信普通，抬眸看向赫连齐：“明夫人受这重刑，是诚王的意义？”

“有劳。”出岫微微点头称谢，表示竹影留在门外，她便单独进了书房……

“妾身不送。”出岫凝声撂下这一句，冷冷拂袖而去。

赫连齐的双手藏在袖中死死握紧，禁止本身不去碰触出岫，火急地辨白道：“晗初，我能够甚么都不要，你再给我一次机遇行不可？我们一起分开。”

马车辘辘而行，从城北驶向城南，一起之上出岫思路纷繁，面前闪过很多画面：一会儿是太夫人老泪纵横、慨叹不已；一会儿是叶太后爱子心切、冷言冷语；一会儿是明璎神态不清、周身生蛆；另有聂沛潇雨中吹箫、祈求谅解……

“你甚么？”出岫如看戏普通冷眼旁观，语带鄙薄：“大人也太自作多情了。妾身说过，不是为你。”

这是本年蒲月产生的事，彼时烟岚城刚迎来头一场夏雨。而现在是八月尾，正值春季。算算日子，她与聂沛潇真是好久未见了。

直至此时，冯飞才低声再道：“前次在府上多有获咎，还望夫人莫怪。”

“夫人哪儿的话，快请进。”冯飞伸手对出岫相请，两人并排跨入门槛，往聂沛潇的书房而去。竹影在后相随。

出岫走得很稳、很决然，她晓得赫连齐在身后看她，但她不会转头，亦不屑于转头。身为晗初时，她寒微怯懦自怜自伤；现在身为出岫夫人，她早已练就弥坚的心智，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出岫在车里挣扎半晌，终究还是决定放弃，遂对车夫命道：“调头回府罢！”

赫连齐见她神采淡然，不似假装，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更兼苦涩：“你真的全忘了？我不信，你当真一丁点儿也不记念？”

“我骗你何为？”赫连齐黯然回道：“她口中喊着我的名字，但认不出我来……你没见过那些酷刑，即便是心志固执的男人也一定接受得住，何况她一贯娇生惯养……”

看来诚王已获得动静了。出岫只得窜改主张，下车对冯飞笑道：“妾身不请自来，还望冯侍卫包涵。”

想起过往，出岫感慨万千，便也放下了“出岫夫人”的矜持身材，临时做回“晗初”：“实在我要感激你，若非醉花楼那一场大火，我不会熟谙先夫和沈予……或许我会在青楼里卖笑终老，或是嫁入哪户人家做妾，终究被正室欺侮致死。”

“那是为谁？”赫连齐瞧着这白衣胜雪的绝美女人，按捺不住那迸发的浓烈思念，只想拥她入怀。但他明白，现在的出岫夫人已不是当年的晗初，凡是他作出一丝一毫轻浮之举，他的了局会很惨。

“记念甚么？”目睹赫连齐如此胶葛，出岫干脆将话说开：“世人都道晗初已死，大人还是不要自讨败兴了，让她安眠罢。”

“晗初！”赫连齐赶紧挡住她的来路，嘶哑着道：“我真的悔怨了，当年我如果有这勇气，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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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又讲错了。”出岫强忍作呕之意，面无神采回道：“妾身极力一试，不过不是为了你。”

冯飞摆了摆手，又指了指书房的门：“殿下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