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妃瑟泠泠赠别情[第2页/共3页]

“累了罢？快归去歇着，一会儿小侯爷还要设送行宴呢！”淡心见已清算安妥，又向晗初伸谢：“若不是你，我只怕要累断膀子也清算不及呢！”

云辞面上如喧闹之海，幽深旷远，没有涓滴伤感或是不舍。斯须，那安静无波的海面才出现一丝波纹，是他清浅一笑：“子奉，你闲来无事或可前来房州，好教我一尽地主之谊。”

“你来做甚么？”沈予瞧见来人，开口相问，语气非常不悦。

“这件衣裳我还没机遇穿过，便赠与你罢。唔，另有这件。”淡心拾掇着衣箱，遴选了三四件极新的衣装出来。

回绝操琴，也回绝随他去房州……

清楚是想起她的沉琴之举，另有明璀说她“极美、擅琴”，本身才特地为她寻了一把好琴来。可恰好，那日他请她弹奏一曲，想顺势将琴赠给她，却遭到了直白相拒。

是呵，有些人、有些事，不知所起而起，不知所为而为。云辞不由笑了，那笑容谦谦，有如暖玉，可倏尔一变，又化作漫天疏星，冷绝苍穹。

淡心见主子温馨地坐在轮椅之上，在夜色与烛火的映照下之，恍忽得不似凡人。

两人花了大半晌工夫，足足清算了四五个箱笼，才将淡心的行装整好。晗初不知淡苦衷实宰了沈予多少银子，不过看这模样，已能抵得过平凡人家女儿的嫁奁了。

清算了两三个时候，天气已近傍晚，晗初额上也排泄薄汗。想到再过一个时候要去赴送别宴，她筹办先行沐发。

“噼啪”一个爆栗从烛台上响起，仿佛唤回了云辞的神智。他浅浅地回望淡心，问道：“她没有回绝？”

沈予志愿劳累，东苑里的几人也都乐得安逸。待到席开，淡心、竹影、晗初皆在坐上，与云辞和沈予一道，主仆尽欢。

云辞没有答复这个题目。

想到此处，云辞决定间断这无谓的话题：“下去歇着罢。”

云辞敛转意神，正欲开口回话，只听淡心已抢先对沈予道：“小侯爷携美前去，我们主子天然欢迎得很。只是您千万别带着茶茶，不然奴婢头一个守在侯府门口，将您拒之门外！”

说着说着，淡心已是有些哽咽：“更何况，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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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舍不得她？”很久，云辞开口用了一个“也”字，算是侧面回应了淡心的话。

是淡心。不是才刚分开吗？莫非有急事？

晗初闻言不由发笑，便也未再回绝，接过衣裳无声伸谢。

淡心冷哼一声：“您还是去问茶茶本人罢。”

故而有人总道珍惜、保重。

出岫？沈予反应半晌才想起这是晗初的新名字。他见淡心神采慎重，不似打趣，便也敛去笑意相问：“茶茶如何惹着出岫了？”

“你想带出岫回府？”云辞在摇摆烛火中看向淡心，反问。

是以席间诸人都心知肚明，本年是云辞前来京州的最后一年。今后俗事缠身，他必然难以再来小住，唯有劳烦屈神医来回驰驱了。

只是面对这满桌珍羞好菜，有人并无胃口。

这话清楚是迁怒旁人了，株雪自发冤枉得很，只得勉强笑道：“恭喜小侯爷。这两日茶茶姐身子不爽，呕吐不止，方才大夫已来诊过……应是……有身子了！”

天气渐晚，留下最后一丝光晕。有人早早点起了烛火，仿佛在驱逐黑夜来临。那烛光亮明灭灭地在屋内摇摆，好似覆盖了一层浅淡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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