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世事如棋局局新(五)[第2页/共3页]
但是令出岫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猜错了。威远侯府的确出了“不测”,沈予也的确是被云想容绊住了,但却不是云想容使了手腕,而是——她即将分娩了!
出岫终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朝着左相佳耦盈盈一拜,施礼告别。
她边说边看向竹影,双目无神地笑了笑:“这信你也看过了……信上说,沈予受封威远侯以后,与同僚宴饮连醉两日,皆是宿在想容屋内。”
沈予说着说着,已是一拳击在桌案上,恨恨隧道:“厥后她曾多次寻死,趁我上朝之际在府里吊颈、投水、割腕……幸而我是个医者,施治恰当才救下她。岂料,就在我临去北宣之前,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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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进了威远侯府,便由清意带着径直往书房而去。竹影和玥菀也很有眼色,皆是等在外院的待客堂里,没有跟出来。
“夫人!您健忘上门栓了。”竹影非常担忧地提示她。
出岫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正待开口扣问此中内幕,沈予已是神采惭愧地叹道:“想容她……遭人刁悍了。”
从左相府出来,放下三十车彩礼,天气已近傍晚。左相及其夫人亲身将出岫送出门外,却不料赶上了另一辆马车——威远侯府的马车。
这个状况一向持续到了京州城外,竹影前来扣问出岫的意义:“夫人,明日即将入城,可要知会三爷和威远侯府?”
出岫很想否定,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在闻着沈予身上所披发的药香,她感到很放心。可这又有甚么用呢?想起云想容,出岫的心机一沉,便试着挣扎出沈予的度量。
而后一起上,出岫都是失魂落魄,经常走神。玥菀扣问过两次,担忧是出岫身子不适,但都被竹影挡了返来。
听闻此言,出岫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几乎跌倒。竹影立即上前搀扶一把,低声劝道:“夫人先别悲伤,这事大有蹊跷,或许……或许有甚么内幕也未可知。”
沈予的贴身小厮清意站在马车前,见到出岫和左相佳耦出来,很有眼色地上前施礼,禀道:“小的威远侯府清意,见过夫人,见过庄大人、庄夫人。”
竹影毕竟未再多说甚么,派了流云山庄的管家去威远侯府向沈予传话。
瞧见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出岫几近能设想获得是出了甚么“不测”,不过就是云想容将沈予绊住了。可她又能说些甚么?起码现在,她还没有资格开口置喙。
但这一夜,出岫再也没能安然入眠,她做了一宿的梦。梦中一会儿是沈予的密意告白,一会儿又变作云想容的厉色指责,更甚者,连那座贞节牌坊上的金漆大字,都变作了“娼妓牌坊”的字样,非常骇人。
“本日?”竹影更加惊奇:“您去了左相府,不先归去歇着?您何必……”
出岫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对竹影笑了笑:“嗯,我也正有此意,你归去歇着罢。我也……歇下了。”说着还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连门都健忘关,失魂落魄地往里走。
现在出岫也顾不上细细打量他,一进门便劈脸盖脸地问道:“想容不是才八个多月身孕吗?如何俄然分娩了?”
出岫“哦”了一声,抚了抚额头,一句话也没说,重新返回到门前。竹影适时退出门外,出岫便将房门从内封闭,上紧门栓。
竹影只得领命而去。
“这么急?”竹影颇感不测,试着劝道:“您莫非不先去威远侯府问问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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