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用心良苦只为君[第2页/共3页]

出岫眼眶微红，垂眸决计掩去神伤之色，再对聂沛潇解释道：“至于其二，您也说了，姑爷他善于军事，曾受慕王奖饰……既然如此，您不若让他去军中历练……放他去攻打北宣，亦或去安定兵变……只要姑爷不在慕王面前打转，想必慕王也该放心了。”

“夫人过奖了，本王愧不敢当。”聂沛潇听了这话不知该不该喜，又问：“夫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本王？”

“这事若简朴，妾身也不必如此忧?。”出岫苦笑一声：“妾身曾是姑爷府里的奴婢，当时就在追虹苑当差，厥后能随侯爷去云府，全赖姑爷成全……妾身在云府曾三番五次遭到性命之危，也是姑爷及时援手相救、施治恰当，妾身才气够保住性命……”

聂沛潇晓得沈予对于出岫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然也不值得她一救再救。他感觉不是滋味，也很想问问出岫，她对沈予到底是甚么豪情，可这话他问不出口。

“其二，子奉从未出过仕，要保举他任甚么官职才算合适？这此中也并非本王一人能够做主；”聂沛潇将心中顾虑照实道出：“本王固然视子奉为友，可也只是老友罢了。但七哥是本王的手足，若要在这两人里选，本王必然弃子奉而选七哥。”

在这类环境下，军中另觅人才是局势所趋。沈予之才曾遭到父皇奖饰，七哥也曾成心让他参军，都被当时的老文昌侯给一口回绝了。倘若今后沈予能进入七哥的亲信军队，七哥必当如虎添翼，也不消担忧被沈予反将一军。

仿佛是有千百条小蛇在心头游蹿咬噬，那种痒不成耐、看着一颗心垂垂被吞噬的有力感，是如此煎熬。明显说好不见她了，但又忍不住探听关于她的统统；明显晓得相互的身份遥不成及，但又按捺不住见到她的火急与高兴……

“哦？那别的三分呢？”

“妾身恰是此意。”出岫点头：“慕王在军中亲信浩繁，大可派人去监督，想必姑爷也没法兴风作浪。疆场无眼，他是生是死，那便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出岫闻言也不泄气：“虽说当今圣上仍旧在位，但你我皆知，现在慕王殿下已拿到了退位圣旨，他才是当朝掌权者。您与慕王手足情深，这事如果由您说项，便成了七分。”

而这也是昨晚她用心给他但愿的目标之一，她要他记得，并且一向记得，爱能够熔化仇恨。更何况，机谋一事无分对错，不管福王造反是被谁所逼，反了就是反了，而文昌侯府支撑福王造反，错了就是错了。

“戴罪入仕？”聂沛潇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只感觉又好笑、又惊奇：“夫人又说打趣话吗？”

“其一，姑爷是明白事理之人，又是学医出身心胸慈柔，最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事理。他从未退隐，也不懂机谋是非，只一心重振门楣……他毫不会做出甚么抨击之举，这一点，妾身能够包管。”

“夫人的意义是……让子奉出去带兵，是生是死、是胜是败，全看他本身的造化？”聂沛潇迷惑地问。

出岫听了这话，稍感放心，她就怕聂沛潇对云想容的婚事耿耿于怀。见对方并未对此多做计算，出岫抿唇沉吟半晌，持续道：“戴罪建功之事，古已有之。文昌侯阖府下狱之时，妾身去处慕王殿下求过情，当时殿下曾提及，您也是力保姑爷的。您将姑爷当作好友，又是慕王看重的手足……妾身思来想去，这才冒昧找上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