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此恨无关风与月(四)[第1页/共3页]
出岫复又抬步前行,走了两步俄然再次停下来,对管家叮咛道:“今后赫连大人再来,尽管找来由打发了……不必再来禀报。”
或许是天意如此罢!他因出岫夫人而舍弃一管箫,又从她手中获得一管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得不令人感慨。
这一句令聂沛潇非常表情镇静,他大马金刀地坐上主位,又对出岫伸手相请:“不知夫人有何事需求本王效力?”
聂沛潇用过早膳,却不急着撤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几位幕僚说话,顺势刺探他离京期间的各种环境。比方,几位当朝大员是升是贬?左相、右相府里有何异动?京州城又有甚么大事产生?
聂沛潇还传闻,云辞为了讨夏氏欢心,乃至将出岫贬去了洗衣房。厥后夏氏溺水而亡,云辞爱妻心切激发旧疾,眼看即将膝下无嗣,而刚好出岫又在此时怀了身孕,他才在临死前写下婚书将出岫扶正。
出岫款款伸手:“您请。”
“琴棋诗画一窍不通?”聂沛潇的笑容敛在俊颜之上,垂垂消逝无踪:“夫人是说打趣话吗?”
正与幕僚们说到兴头上,却听侍卫冯飞在外回禀。聂沛潇一提精力,当即屏退摆布,独独传了冯飞出去,问他:“事情如何?”
“不出您所料,出岫夫人进京以后先去了一趟追虹苑……然后下榻在流云山庄。”冯飞顿了顿,提示自家主子:“就是与赫连一族祖宅毗邻的‘流云山庄’。”
话音甫落,聂沛潇便悔怨了。这不摆了然他晓得出岫夫人擅琴吗?他神采有些难堪,赶紧再笑:“本王只是猜想……猜想罢了。”
“怎是打趣话?”出岫垂眸,决计掩去哀痛之色:“妾身出身寒微,曾是云府奴婢。写字、看帐都是跟着先夫学的,对于别的风雅之事的确一窍不通……只能看看热烈罢。”
万一让出岫夫人晓得他是那夜冒然闯见的假面男人,她必然会将他看作不知礼数的登徒子罢。聂沛潇有些严峻,状若偶然地再看出岫,见对方无甚反应,才悄悄放下心来。
聂沛潇心中有些烦躁,赶紧挥退胡思乱想,再问冯飞:“赫连齐有甚么动静?”
冯飞领命辞职,刚出了膳厅,却与府中管家擦肩而过。他决计慢下脚步,只听管家进了膳厅对主子道:“殿下,离信侯府当家主母出岫夫人求见。”
不管玉质,还是音质,当真是可贵一见!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的一管箫!
出岫夫人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冯飞几近能猜到,自家主子定然又是欢乐又是顺从,要再持续挣扎一阵子了。他很想笑,但也只能忍着,公然听到主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忐忑:“快请夫人上座……替本王换衣!”
“妾身想请您关照姑爷,保举他戴罪入仕。”
“是”。管家在背面恭谨应下,出岫便进了山庄。走到待客堂前,她特地绕了路,远远还能瞥见厅里亮着绰绰烛火,一个矗立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显得非常耐烦而沉稳。
出岫见聂沛潇主动问起来了,也不好再躲避,赧然垂眸轻声道:“实不相瞒,妾身的确有一事相求……是关于我家姑爷沈予的。”
“您吹得一手好箫,世所皆知。这玉箫妾身留下也是无用,不如为它另觅良主。”出岫再笑。
关于沈予?聂沛潇几近能想到出岫的下一句话,更觉不悦:“夫人请讲。”
“云偶然以出岫”,一想到她这个名字的出处,聂沛潇便感觉心头酸涩,又兼苦闷。
看看热烈?这便是她对本身琴艺的评价?聂沛潇神采一沉,不明白她为何要贬低本身。再想起她口口声声唤云辞“先夫”,内心更感觉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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