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无题[第1页/共3页]
现在他陨在她手中,她却经常想起他的好來,真真叫人感喟,柳绿花红,声色犬马,人群戏言猖獗无僵,她一双耳孔总寻着他的信息听取,并非决计,赛过决计。
來人不是别人,恰是尤飒闻的亲哥,北漠国大王子尤飒康,却说尤飒康自被尤飒闻夺了主帅之权,无一日不盼着尤飒闻得胜,不想,失落了五年的尤飒闻如此不济,竟然连个六岁的奶娃娃也打不过,输了败战,尤飒康岂能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遇?
传闻,那小我,已经陨逝。鬼域路边,采一朵此岸花,饮一杯忘川水,划掉一笔三生石上的缘字,今后他同她再不会有任何交集,即便下一世,下下一世,任何世里再相见,也只擦肩不了解。
游牧,或者说尤飒闻面色顿沉了几分,“两军交垒,胜者为王,但对你,我从未想过操纵,唯此一次,也不过想断了你与他的情罢了,阿念,若你情愿,我马上退兵,我们今后再不问世事,只如在长垣村普通,可好?”
纽结丁香,掩过芙蓉扣;
她回他,“只愿此生从未遇见你。”
倦怠的醉容只來得及展开一双眼皮,便复又沉湎下去,庄生晓梦迷胡蝶,谁又晓得,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且在这醉生梦死中,将那捆绑松散的灵魂放养。
“方才,”她笑的讽刺又自嘲。“若不是方才你的反应,我并未肯定。”
战报传來,尤飒闻只稍作惊奇便很快沉淀下來,军中弟兄见主将并无慌乱,也垂垂稳了情感,传战报的兵士正待退出军帐,就闻一声高山般阔辽的笑声,“我的好弟弟,竟然连个娃娃都打不过,真是好笑好笑啊。”
“你但是怨我,怨我将那涂了毒的匕首赠你。”游牧的声音似來自悠远的栾城偏僻长垣村中,声音幽如半夜孤魂的悲怆,“我怕你下不了手,不但不能杀了他,还不能自保,就是那样的怕的很,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做了这个事情我并不悔怨。”
耳边低醇的磁性声音同她道,“不要怕,我会守着你。”
如此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感受,如同百爪挠心,百感集汇,生生令人不得安生。
本日再想起过往各种,念槿有种身在梦中神游天涯之感,感觉呼吸的氛围都是淡薄而苦涩的,仿如坠跌进无涯的恶梦中摆脱不开,如果梦该多好,沒有负心,沒有被负,这日子过得分分刻刻都似煎熬。
“是你对不对?是你合股严荞萝用心导出这幕戏,挖好这深坑,就等着我跳出来,如此既能将严荞萝拉拢到你这边,又能兵不血刃借刀杀人的撤除萧幕亦是否?呵呵。”念槿笑道。
将军府后院的桃林里,三两成群的秋千,四时暖和如春的桃花,素手便可做出一室瑰丽风景,他负手将笔墨挥执,落笔处,桃花人面相映成画,情意如解锁,丝丝扣扣都是情。
念槿淡然答:“只愿此生从未遇见你。”
那人一双素白的手,苗条的手指莹润的迎着阳光折射出透明的光影,轻巧美好的摘下來,唇边就有了笑意。
若痛,若苦,若咸,若酸,便如此过也罢了,恰好不痛只如被蚁虫蛰咬,不苦只如生杏一抹涩味,不咸只如眼角一滴清泪,不酸只如未到时节一只青橘。
游牧仍旧不说话,只是心中却模糊泛出惨白的痛意。
热烈感染酒色,最是能弥补空落的情思,念槿挑着眼角,觉得甚好,还是花楼最能排解孤单。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花。
线脱珍珠,泪湿香罗袖;
萧王陨世,举城同哀,哀过以后不免有怨那狠心之人,一把匕首要了萧王之命的那人。若非亲信之人又有何人能够要了他的命,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命。
请收藏本站:m.kuxs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