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箭双雕[第2页/共3页]

孟虎战战兢兢地转头看看庄周和雁南子。雁南子顿时汗如雨下，暗中抓紧了宝剑。

“嗯。我已知此人的来源。你明日出发回宋把弟妹接来，择日我再向魏王保举你。”

孟虎俄然手指庄周：“是他！”

“他不死，你我能出来么？”庄周说着向他伸脱手，“上来吧。那毒是你下的？”

“惠兄公然棋高一着。”庄周收回由衷赞佩，“只是弟有一事相求，请兄放雁南子一马。”

相府的后花圃里小桥下贱水潺潺，河面上朱廊雕梁画柱，虽没有皇家花圃的气势恢宏，却也非普通的朱门大户能够比美。廊台的两侧，技师们分两排席地而坐，紧挨庄周的一端还空个位子。一队侍女们在每人面前摆上菜肴。如玉度量酒坛款款而来，向仆人位的酒具里倒上酒后，放下酒坛垂首立在一边。

“说，为何夜间在相府外浪荡！”

“他死了？”内里蓦地响起的悲凄唢呐声让雁南子打了个寒噤，从速蒙头盖脸地钻进了被窝。

“孟虎，你指认一下，这里谁是你的主使？”惠施目光里透着逼人的严肃。

庄周嘲笑着下了马，从怀中摸出个陶瓶，“物归原主。唉，孔子曰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不其然！”

地上横着一把刻刀。侍卫哈腰捡起核阅，“是漆园里的？”

两个兵呼啦上来将庄四周住。庄周如遭棒喝吓得说不出话来：“惠兄，我、我……”

另两个兵士迅疾用绳网罩住了雁南子。侍卫屈身夺过他手中的剑，“大人请看！”

天明起床，惠施听过侍卫的汇报后微微点头，“嗯，是时候收网了！”

听到雁南子偶然中救了惠施，庄周也感到万分光荣。

宴毕庄周被请到了书房，惠施亲身为他泡了茶，双手递过：“庄弟受委曲了，这碗清茶算我赔罪！”

待雁南子带门出去后，庄周翻开了他的被子。被窝里是一把宝剑和一个小陶瓶。庄周拿起陶瓶拔去木塞闻闻，眉头俄然一皱。

“你还记得那把刻刀吗？”

雁南子仍然满腹猜疑，“惠施真被毒死了？”

“错了，这个才是！”惠施俄然手指如玉，如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世人收回一片惊呼。

“别过来，我说、我交代……”

如玉接过酒递给庄周，手有点微抖。

侍卫带着四名流兵将孟虎押至跟前，刚摸起剑的雁南子顷刻间惊得目瞪口呆。

“你沐浴换衣竟要那么久！”庄周转脸见他偷偷从衣袖中取出宝剑藏在案下，“你要这儿――”

“我没事。”惠施缓过神来，“你来看！”

惠施接过斛笑了笑：“对了，另有个高朋未到！”他放下酒，拍下巴掌。

“众位免礼。”惠施在仆人位坐下，扫了大师一眼后端起了酒，“各位为赶工期，两个月未能回家，辛苦了。这斛我敬大师！”他刚要喝，俄然想起甚么，“本日能提早完工，庄先生功不成没！这酒为陛下所赐，第一斛当嘉奖与庄先生！”

“你先下来。”雁南子没去接他的手，“你偷走了我的毒药，要我拿甚么下毒？”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庄周骑在顿时，雁南子牵马步行出了大梁的城门。

这戏剧性的一幕使庄周等一干人接下来不但吃得谨慎谨慎，也喝得心惊胆战。雁南子更是魂不守舍，珍羞美馔全然食之有趣。他实在不明白惠施为何要放过本身。

孟虎双腿跪行双手接过，“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他一口喝光后抹抹嘴，“小人还要揭露一个。阿谁叫我送毒药的人就是――”他目光觑着雁南子，手却一捂肚子，“哎哟，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