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兄妹[第1页/共3页]

程程跳起来，想抓他手里的那串花儿：“给我嘛，哥，你给我嘛。”

第二天一早。

“阿谁是树。”

“太阳是照亮的。”

程程说：“太阳是干吗哒？”

唐彦华不晓得她是被人丢弃了，还觉得她是真不想玩了呢，欢畅带她去山上。

唐彦华坐在床上，反复明天早上的经历：“你别哭了，妈上工去了。”

唐彦华伸长舌头，抬手暴露俩爪子：“吸血鬼就是如许，另有獠牙。”

“好。”

唐彦华凑过脸去，程程咯咯笑，在他面庞上“吧唧”亲了一下。唐彦华欢畅坏了，把花环给她戴在头上：“我带你去别处玩。”

程程也学他，伸舌头，出爪子，张大嘴：“我也有獠牙，妈说的，顿时就长出来了。”

程程见他吃，才放心的也跟着吃起来。

唐彦华回绝说：“你太重了，我背不动。我拉着你嘛，我们走慢点。”

程程看大师作鸟兽散，没一小我理睬她。她一小我被落下，懵懵的，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本能跟背面追，那群小孩都比她大，跑的比她快，并且用心躲着她，一会就不见了影。程程满村庄找都找不到，只好单独悻悻地走回家，见唐彦华趴在床上认字，走上来拉着衣角：“哥，我想摘野果，你带去山上摘野果呗。”

他舌苔上红红的，是被浆果染的红色：“吃了这个舌头要变红，嘴巴也要变红，像个吸血鬼一样。吓不吓人。”

唐彦华皮的不可，又拉着程程去摘紫藤花。他摘了一大串紫藤花儿，编了个标致的花环哄程程。程程小女孩，见都雅就踮着脚要。唐彦华把花环举在她头顶，事前声明说：“给你能够，但你要承诺早晨跟我睡觉，还不准哭。”

唐彦华妒忌：“你不跟大壮他们去玩啦？”

王幺婆话多，一顿饭叨叨没停。吃过饭，唐彦华带程程在王幺婆院子里玩。王幺婆端了一竹筲豌豆荚儿，拿了个小碗来，让孩子帮手剥豌豆。

王幺婆说：“娃子，不要摘辣椒，那是朝天椒，把稳毒手。”

早晨，程程再不哭闹了，主动嚷着要跟哥哥睡。她人不大，精力畅旺，一早晨骑在唐彦华身上跳蹿，揪鼻子扯耳朵的：“哥，讲故事。”唐彦华胡乱给她编了故事讲，一向闹到半夜她才困了，搂着唐彦华的脖子呼呼大睡。她睡觉跟蜈蚣似的缠人，唐彦华被她勒的，跟脖子上套了个救生圈似的，一早晨气都喘不过来。

唐彦华说：“妈忙不过来嘛。我们大了，要帮爸妈干活了。”

唐彦华说：“像。”

“阿谁是太阳。”

小孩子哪懂这些话，只是没心没肺，跟猪一样的吃。

程程没话找话：“不对，阿谁是鸡蛋。”

“苜蓿草是喂猪的。”

白叟家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扯东拉西的，一会说建国前如何，一会说分田斗地主死了人，谁谁受了冤。一会提及共.产.党好，一会又说共.产.党坏。小孩子可不听这些，唐彦华嫌她叨得烦，拉着程程跑地里摘辣椒了。王幺婆在门前种了一地辣椒，比来刚红了，红尖尖的一个个，唐彦华摘了个小尖红辣椒插在程程的头发上：“哇，你仿佛个小恶魔哇。”

唐彦华吐了舌头：“你看。”

程程眼睛笑成豌豆荚儿，小脑袋只点：“要，要。”

程程说：“不想玩了，我想去摘野果。”

唐怀锦老婆下午回家时，就见两个孩子在院里追逐，笑的跟老母鸡下蛋似的。程程见了她冲上来吐舌头，张牙舞爪：“妈，你看我，像不像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