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苦情人洒泪奏幽兰[第2页/共4页]
“那臣就整天傻兮兮地跟在天后身边,免得别人说臣有所图谋。”
当晚,天后回到承晖殿,李孝逸伏在案上叮叮铛铛地练一首新曲子,那把九霄环佩仍然弹得动听动听。天后笑着道:
“是以孝逸便以为,本宫和令媛不过是拿他戏耍互换着玩呢?是以便宁肯向婉儿哭诉,也不向本宫透露半句?”
“获得一小我轻易,获得他的心却太难了。”
“本日最该打的倒是你!让你好好的服侍,你却把他二人服侍到了暖阁的榻上!”
“好端端的,又惹你悲伤。莫非这幽兰真的有这么好听?孤却不信。”
“还说甚么?”
“臣向天后包管,此生再不碰任何女人,天后就是孝逸独一的主子――”
天背工抚罗衣,沉吟不语。只说:
“可也怪了,平日怀义在白马寺内也蓄了很多姬妾,孤都懒得问,如何到了孝逸这里,却感觉忍无可忍?”
孝逸轻笑。
“天后――”
“实在荠麦之茂那几句,只是孝逸遵循上半阙曲子兴之所至,随便阐扬罢了。”
天后奇道:
天后转过脸去。孝逸谨慎翼翼走到天后跟前,又跪下来拉着她袍袖软语恳求,
――天后拉着爱郎坐在身边。
天后爱他白衣胜雪、孤绝哀伤的模样,不由赞道:
天后仿佛早有所筹办。
苏德全应着,天后回身回到了内殿。
“过几日传太医细心给孝逸瞧病,也别让他看出甚么来。”
天后有些活力。
他不肯透露令媛公主这件事,真的就只是觉得天后和令媛公主是通同好的?
说到这里便打住,看看天后神采,伏在地上不敢昂首。
“天后不知,小公子被气得吐血数升,一度昏迷在地,却叮咛老奴将血衣偷偷埋了,不成向任何人提及。老奴只是担忧,哪天小公子俄然不可了,老奴如何向娘娘交差呢?”
――可惜,传世珠宝还在,人却早已弃世,本来这盒子竟是琅琊王妃,也就是孝逸生母崔氏生前的金饰盒子,而那些古玩书画竟是越王暮年间留下来的。
李孝逸低头,凭着影象拨动琴铉,一首自叹出身的古曲在他指尖缓缓流出:
这最后一句看似偶然,却正中关键。
天后点点头,携了他手,走出内堂,问道:
――他和上官婉儿不过说了些梯己话、过从密切罢了,天后也晓得二人尚无过分火行动,故而也不肯将爱郎逼到婉儿怀里去。
“令媛公主说,她与天后情同姐妹,凡是天后用过的男人她都要尝个鲜儿,薛师如此,小公子更加不能例外,若不从,便将此事报与天后,让天后将小公子打入冷宫,永久不见天日。还说――”
天前面上尽是歉意。
又抚着他脸颊道:
入夜,天后披衣而起,走到大殿,苏德全顿时奉上了一杯消食茶,又用雕银的杆子将烛信子捅亮,天后轻声道:
“你这话就是假的!有人说你们在玉兰花架下胶葛很久,刎颈鸳鸯般捧首痛哭,厥后才进了东暖阁欲行不轨,幸被本宫喝破,不然不知会出甚么糗事!”
“天后息怒,这事确切――咳咳,老奴也不知该――该如何说。”苏德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这话但是至心的?”
“这便应了那句老话,‘爱之深责之切’,天后常日里命根子似的宠着,天然是旁人多看一眼都不可的。”
苏德全叩首道:
天后刮他的鼻梁,他吐了吐舌头道:
“也好,只是孤一小我喜好,每天喂饱了就锁在宫里,不会叫屈,也不会勾三搭四。可比现在为搏美人一笑费经心机,轻易很多!”
请收藏本站:m.kuxs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