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断肠飞燕何所惧[第2页/共3页]
苏德全奉上精彩茶点,请沈南蓼咀嚼。
苏德全忙跪地泣道:“小公子这头长发原是天后娘娘最喜好的,即便洗理时也要替他把着发梢。虽是出身在那样一个家属,天后平素对小爷手指头也不舍得碰一下,太夫人何必听了别人的调拨,作践一个孩子!”荣国夫人向武三思使了一个眼色,武三思挥了挥手,叫出去几名御林军,此中一人劈手夺过宫人手中的剪刀,掐着发梢,只一下便将乌黑油亮的长发齐肩剪断,在地上一扔,躬身复命。武三思为人极其善变,在如烟水榭之时,当着天后的面对李孝逸最为恭谨,但是一转眼,当着荣国夫人又是一番嘴脸。天子和上官婉儿冷眼看着,也不敢出言替他求恳,只但愿荣国夫人将他头发剪了,也就消消气。
却给李孝逸倒了碗汤药,服侍他渐渐服下。沈南蓼向苏德全道;“孝逸也是病歪歪的身子,那边有软榻,且扶你主子去歇息一会儿。这里有老夫看着,有事便叫你们。”
“公子这是信不过下官?”“那里?鄙人幸何如之!”“那就不要客气――”拉着李孝逸的手,亲身评脉。苏德全见状,忙命人门外四周守着,不让外人打搅。沈南蓼沉吟半晌,道:“此毒乃是天下剧毒之首――飞燕草根须,下肚半钱便能让人痉挛迷乱而死,公子来了半年才病发,可见常日药量非常少――”孝逸听了“飞燕草”这三个字,奇道:“但是孝逸的食品中并无此物,自从太医署接过,也是严加盘问,可孝逸这病却犯的越来越频繁,即使有飞燕草这东西,又是如何混出去的?”“药量如许小,总该时候都在那里现身才是――”
席间,孝逸拿着一只莹润透明的白玉杯,给沈南蓼拿了一只金玉镶嵌的九龙金杯,两人且坐且聊,都有相见恨晚之意。“实在下官临来之前听坊间传闻,对公子印象并不好。”沈南蓼看了一眼他。“总不过是说我??成性、屈膝叛变、秽乱后宫这几条?连长安城的三岁童儿都知我李孝逸因唱了‘凤求凰’而留下性命……”他点头苦笑。
孝逸摇点头,命苏德全扶起,见四下里无人,对着沈南蓼纳头便拜,慌的沈南蓼忙扶起了他道;“这可使不得,公子多么纡尊降贵,下官焉能接受得起?”
薛怀义和蓝家兄弟只好辞职出来。走出大堂,薛怀义便向蓝卓儿道:“怀义大哥色衰,多年间又获咎了很多人,你们兄弟两个芳华貌美,如何也被人家赶了出来?”蓝清儿摇点头,蓝卓儿笑道;“大师也领教过了,人家既会闹骂使性儿,又会撒娇掉泪,既请得了神来,又送得了神去。
孝逸估计,沈南蓼心中必是对天后的措置极其不满,又没法堵住悠悠众口,才愤然去官,退出这个是非场。“我只道是小公子方才来了不到一年,便将薛怀义那厮比了下去,必也是一个更加骄奢淫逸的主儿,又年青标致,定是被天后宠得上了天――”沈南蓼顿了一下,怕他面上挂不住,不美意义再说下去。
苏德全见他咳了两声,便用帕子将嘴角掩了,晓得是旧病复发,想上前安抚,又怕为他招来更加峻厉的叱骂和刁难,只好扶着他在中间小几上靠着,偷偷叮咛人去煎药――沈南蓼冷眼看着,不明白这年青人方才还豪气冲天,行动敏捷,何故却俄然面色惨白、疲劳在地?故意上去搭脉,却怕荣国夫人见怪,只好作罢。荣国夫人道;“今晚留下两人守夜,余者都去吧,杵在这里也没甚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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