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腊八粥[第4页/共4页]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明朗的声音从人群别传来：

她从承担里找出收藏的最后一点糯米，又去四周挖了些野菜，配上老周送来的干枣、野栗，凑足了八样食材。

老周家住在村尾一处僻静的小院，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

王有财将信将疑："你又是何人？"

"怪不得赵德财连夜进城，是做贼心虚！"

"不错，"萧云霆神采凝重，"他背后的人很快就会晓得大雍余孽在柳河村活动，这里将不再安然。"

王甫看到令牌，神采大变。

"相互相互。"林小满回敬道，紧绷的氛围稍稍和缓。

本日又借收缴节敬之名，行剥削百姓之实。王大人，你说该如何措置？"

"且慢！"

林小满忧心忡忡，"村民们已经够苦了..."

萧云霆看着她，目光温和下来："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萧云霆收起令牌，淡淡道：

"不过，萧某倒有一事不解——里正大人如何晓得井中有糯米？那口井但是昨日才挖开的。"

人群主动分开，萧云霆徐行走来，一袭青衫，风采翩翩。

"哦？"萧云霆挑眉，"赵里长又是如何得知？莫非他早就晓得井底有粮？"

林小满悬着的心终究放下，轻手重脚地走畴昔给弟妹掖了掖被角。

王有财抽了抽鼻子，眼中闪过贪婪："算你识相。"

"去老周家，"林小满发起，

她强作平静，"小女子用的不过是平常糙米..."

林小满屏住呼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小鱼灵敏地发觉到氛围不对，悄悄问："姐，出甚么事了？"

"腊八？"林小满一愣。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竟忘了时节。

"姐，这粥好香啊！"小苗趴在灶台边，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王有财恼羞成怒，一脚踢翻张婆婆的米缸：

"他走街串巷动静通达，或许能探听到赵德财的意向。"

罐盖一开，浓烈的粥香立即飘散开来。

"放屁！"王有财厉声道，"全村就赵里长家有糯米，你哪来的？除非..."

围观的村民一阵骚动，有人小声嘀咕：

人群中俄然走出几个精干男人，竟是常日里走街串巷的货郎和脚夫。

王有财眯起三角眼："哟，这不是林家丫头吗？如何，你也想抗税？"

她举起手中的陶罐，"按祖制，腊八节要喝'福粥'，能消灾解难。小女子特地熬了，请大人尝尝鲜。"

萧云霆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

"临时没有，但我传闻赵德财天没亮就骑马进城了，看模样是去找背景了。"

林小满心跳如鼓，强自平静："民女不知甚么铜匣..."

"大胆！"王甫厉喝，"赵里长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赖？来人，把这反贼之女拿下，严加拷问！"

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锅碗瓢盆砸了一地。

林小满强压肝火，挤出一个笑容：

"吉祥米。"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滑头，

"县太爷来了！"

"大人明鉴，"林小满不慌不忙，

"戋戋一介教书匠。"

"米是官府的米，砂子天然也是官府的砂子。小女子不过实话实说，怎敢歪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