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几处早莺争暖树（上）[第2页/共3页]

“只是”陈元康又看了一眼元仲华，沉吟道，“豫州已经派人联络了侯莫陈悦。臣并未直接提出此请，过后也未曾扣问。过后豫州言克日回都中述职，命臣回禀于世子。”

听他语气也知他另有如此果断、妥当一面，元仲华猎奇心起，抬开端来看了高澄一眼。高澄却未及看她，只专注地盯着陈元康。元仲华再次试图摆脱，但高澄却铁腕仍旧，她还是逃不脱。

“是。”陈元康俄然昂首看了一眼元仲华，却并未往下回禀。

高澄仿佛从元仲华身上感遭到了甚么，俄然低头盯上她，暗顶用力把臂膀更加收拢些。

“长猷兄是直说了吗？”高澄俄然打断了他问道。

“想返来看看？”高澄自语道，面上却笑意盎然。“好……好……”他说着便往前踱几步，走到崔季舒面前。只是手里还是牵着元仲华的手不肯放开，元仲华也被迫跟着他走来。崔季舒一向低着头，高澄也笑着弯身低头瞧他，笑道，“叔正兄……”

“将军，侯莫陈悦杀了大行台！”此人声音高亢又透着沙哑，明显是气血上涌，急火攻心。

又一副将恍然道，“将军所言极是。如果大行台和秦州刺史已经一同出兵去往灵州，定有来往的哨探，此时却温馨得不近乎平常。莫不是灵州处败北了？”

“站住！”宇文泰目睹局面将要失控，怒喝一声拔出宝剑，“无我号令私行行事者，斩！”

几天几夜持续赶路，上圭城近在面前。城外数十里，宇文泰命令驻扎。跟着的几个偏、裨将佐看骠骑将军虽日夜无休地纵马奔驰不免面色蕉萃，但是却精力矍铄，都内心暗自松了口气。

宇文泰蓦地转头，盯着于谨很久，于谨安然相对。沉默半晌，宇文泰又转头看脚下清溪，淡淡问道，“将军可有见教？”

忽地想到分开洛阳前天子元修的话，另有到了统万以后几次接到南阳王元宝炬的密信，都是明里暗里急着安定曹泥、收伏侯莫陈悦、河西流民等。洛阳朝堂尚且局势不清楚，关中的事天子和南阳王等何故孔殷至此？大行台贺拔岳之死又真恰是谁之过？

“他当然晓得！”崔季舒忽而愤然直言。他是想起了陈元康在建康时告之侯景如何派人追踪世子，见机行事，施以战略，忽杀忽救的伎俩。现在即便在洛阳也难保没有侯景的人。

那报信的人提刀便喊道，“走！我带路！给大行台报仇。”说罢回身便要上马。

“唯将军马首是瞻！”

“豫州定然会奉告。”陈元康道。

“想必豫州知臣来意，但顾摆布而言他，只不肯切题。”陈元康答道。

“你罢休。”元仲华这才放开手脚用力推拒高澄。

“世子，只怕现在贺拔岳大行台已经到了上圭。”陈元康语气凝肃。

……

“将军明大义，所言极是，我等唯将军之命是从。”一个副将已经心折口服。

高澄却放开她向内里走去，只听到他身后传来的声音，“阿娈好好奉侍世子妃，不准出去。”此时天气已亮，元仲华只看到他矗立的背影。

“他说是他说，叔正可曾派人给大丞相送信？”高澄回身看向崔季舒，蹙眉问道。

“对刁猾之人若依其道而还之恐不如直言相告。臣只说，关中势大洛阳难安，但博陵更难安。世子于人于事虽洞若观火，但心量广大，实为明主。世子与大丞相一样看重豫州。”陈元康直陈道。

“殿下如此性躁，是传闻二弟要返来了吗？”高澄冷冷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