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鲁道有荡，齐子翱翔[第5页/共5页]

“你若不在，便都是他的，连郑氏也不例外，既是他的，迟早还不是一样，你又何必计算？”司马子如乱缠起来。

家奴应了一声回身刚要走，娄夫人俄然又喝止了他，再叮咛道，“慢，慢，先去请司马子如将军，然后再进宫去请皇后。”

“殿下，自打那天早上主上来用膳，而后就再没有来过椒房殿，殿下还不肯奉告大丞相。”宫女梳头甚是辛苦，来回高低，跪下又起家，还恐怕拉了头发弄疼了皇后。

娄夫人又叮咛郑氏的丫头，“郑姬受了委曲，快快扶郑姬归去。”尊称一声“郑姬”已经是娄夫人放低了身份，何况还说受了委曲。这份委曲究竟是谁受了，或者有还是没有这份委曲，这谁都明白。

高澄别过脸去叫了一声，“阿母。”这一声里有对母亲的愧悔，也有对父亲不平的倔强。

高澄昂首半日答曰，“并未见阿姨。”说着小步顺行至一侧。

本来是和冯翊公主年纪相仿的高洋。

高欢被他推着走。司马子如却俄然停下，凑向高欢私语道，“娄夫人吃紧命人唤我来，我当甚么大事。我那季子消难和阿惠一样，我只当没瞥见。”

“二公子？”阿娈惊奇地叫了一声。

红日东升，椒房殿里到了一天中最敞亮的时候。高常君并不升座，只坐在常日读书处，笑意盈盈地看着弟弟高澄走出去。

娄夫人没有看高澄一眼，走到高欢近前，俄然“扑通”一声屈膝便跪倒面前，此时方声泪俱下道，“夫君，是妾教子无方，夫君重惩妾便是了。”

冯翊公主本来是要出去，却被阿娈给拦住了。

高欢终究安静下来，但手里仍然握着大棒不肯抛弃。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欢这也算是头一回了。幸亏他还保存了几分明智。

高澄不敢近前，只远远叫了一声，“大人”。

而后，高澄跟着父亲日日入朝听政学习。百官本来俱知大丞相嫡宗子、渤海王世子这位新受官职的高侍中于军事上良策画，勇武非常，现在多见其面更感觉沉寂慎重。连高欢都感觉儿子日渐老成，胸中生出丘壑，少言语多思虑，暗自欣喜对劲。

这时忽听内里禀报，说皇后高常君回府。

日复一日中秋渐近。宫中府中仿佛俱有闲暇和表情来过一过佳节。细算起来，从信都到洛阳这些日子，大丞相高欢的渤海王府却没有畴昔热烈了。

高欢几下扯掉内里宽身大袖的外套，只着内里行动便利的中衣，一边大声怒喝道：“拿棍棒来！快与我拿棍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