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金兰之好[第2页/共3页]
顾子瑶挺身而起,放声大笑道:“承蒙城主高抬子瑶,子瑶方才心中也早有此意,只是感觉本身论辈兼顾世及修为与城主相差甚远,攀附不起,故未敢提及。既然城主不嫌,子瑶万分幸运,愿与城主结为兄弟。”说罢拱手施礼。
顾子瑶清了清嗓音道:“遥夜沉沉,四周苦楚;悲喜难当,聚散难防;此时不得志,孰肯共沧桑?花褪残红,金秋渐亡;欢昼已短,孤夜更长;英豪难有人相伴,旧伤新痕人已僵;孤灯挑尽,黯然神伤;寒痛袭来,无处可藏;此痛何日了,前路太茫茫;朝朝暮暮,地老天荒;虚假之言,心归何方;本日感慨词一首,以表心中所不畅;晚来风急,寒露满窗;半夜无人,浮云飘零;此时明月在,银辉胜残阳!”语罢痛饮一杯。
二人站在香案之前,手捏焚香,大声颂道:“天涯那边觅知音,世路茫茫本偶然;无情一定真豪杰,厚交何必同根生。我二人……李漫城……顾子瑶……,本日在众家亲眷与朋友面前,对六合而誓,自本日起结为异姓兄弟,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顾子瑶道:“偏疼谈不上,只是偶尔翻看。本日见城主有此雅兴,鄙人大胆矫饰一首本身的拙作,请城主指导。”
韦山青见紫色藤蔓竟不怕酷寒之术,心头一惊,几次打出数道指模,默念口诀。在本身的面前鲜明呈现了一道冰墙。那紫色藤蔓在冰墙处受阻,扭曲不前。
李漫城酒醉微醺,举杯吟诵:“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神仙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肯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繁华比贫者,一在高山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语罢放声大笑……
顾子瑶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宴,不觉为之动容。那韦山青倒是对这酒菜视若无睹。
纷繁落座以后,李漫城举杯相邀道:“来来来,本日二位才俊路过我流云城,李某不堪幸运,备次薄酒略表情意,望二位包涵,我先干为敬……”说罢豪饮一杯。
顾子瑶的父亲远山,本是嗜酒之人,他儿时只在节日中偶尔饮过几次酒,从遗传学角度来讲顾子瑶酒量不会差到那里,以是跟着一饮而尽并未感受不适,反倒感觉这酒醇香恼人,入体大悦,不觉本身又斟满了一杯……
李漫城正色道:“李某本日愿以世人及这位韦公子为证,皇天厚土为鉴,你我二人结为金兰之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漫城击掌而起,道:“小兄弟,你如此年纪能有如此文采,实属不易啊!李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兄弟应允。”
顾子瑶道:“城主固然讲来,子瑶悉听……”
李漫城笑而不语,望向顾子瑶道:“孙风道友……哦,不……我该叫中间顾子瑶才是吧?中间是与我回城呢?还是非要与鄙人一较道法啊?”
回到流云城,顾子瑶二人见到的是李漫城这风雅娟秀的府邸,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玄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府邸内灯火透明,正火线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八丈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凹凸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模糊传来,门上玄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操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窜改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小巧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固执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澜翻滚的江海,终究趋于安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尔溅起的浪花。虎魄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四周装潢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芒,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亮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辩白不清那边是实景那边为倒影。精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普通覆盖六合,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拔颀长的凤尾竹,会聚成珠,顺着幽雅新奇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普通,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层波曲尽时,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巧,映托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雅、妍丽、芬芳、柳弱、丰腴、娉婷……好像阳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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