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脱衣百户[第2页/共3页]

见方从哲出去，国诚站起家，做了一个揖，道：“小子无礼，前来打搅，多谢方老先生拨冗欢迎。”

现场一片哗然，这小孩好大脾气，插不了队，脱衣服管甚么用呀，你就算光着屁股也进不去呀。

方从哲大怒，痛骂接待的仆人：“混账东西，国诚给了你们甚么好处，如何把老爷我藏起来的茶叶拿出来泡？”

国诚喝了声：“冲！”

国诚道：“这茶叶是我从姑苏洞庭湖四周购来的茶叶，本地人唤作‘吓煞人香’，我感觉这茶叶味道不错，就送了几斤给万岁爷。万岁爷说茶叶味道不错，就是名字太刺耳，逼我给它取个名字，我想了半天，干脆叫它碧螺春吧。”

方府离儿童乐土不近，得坐马车去。但刚到方府地点的胡同，马车就停下来了――那里另有路出来呀，全数被肩舆堵得死死的，肩舆里的官员坐不住，下了轿，一边列队，一边闲谈。

两人酬酢了一阵，方从哲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国典簿明天不会是特地来方府喝茶的吧？”

这列队得排到甚么时候呀，我另有很多事要办呢。国诚尽力想挤出来，但是谁让他插队呀。国诚抖抖身上的斗牛服，意义我是大官，享用插队的特权。谈天的官员都嘲笑地看着他，斗牛服确切是奇怪货，但这里一二品的官可很多呢，你算老几呀？

国诚怒了，一把扯下身上的斗牛服。

仆人问道：“老爷，见不见呢？”

到了方府门口，国诚又换回斗牛服。方从哲已经是个老头子啦，传闻锦衣卫打上门，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喽。

国诚收起名单告别，方从哲亲身送到门口。门外的官员见了，眸子子几近掉了一地，谁见过大明首辅这么正视一个小童啊。

方从哲对国诚说万历天子会列席开业庆典的事另有点半信半疑，天晓得这是不是这小童在吹牛。但茶叶之事让他明白，国诚与天子干系之靠近恐怕超出了人们的设想，就像爷孙俩一样，这事十有*是真的。

国诚恳想，方从哲是首辅，大明文官的头儿，何况此次又是聘请他去观礼，穿戴飞鱼服不太合适，还是穿斗牛服好了。为了此次拜访，国诚特地做了一批新的名刺，这名刺和浅显名刺可大不一样。起首是大，起码是浅显名刺的两倍，别的是厚，根基上是一个超薄的小箱子。这名刺竟然还能翻开，内里装着一瓶香水、一条毛巾。算起来这名刺可不便宜呀，脱手就是6两一钱银子。

国诚的小主子朱由检天然也想一起去，不过被国诚制止了。用他的话来讲是，我的老弟阿检的身份是多么高贵，如何能去拜访他们呢，应当等着他们来拜访你呀。国诚高帽子一戴，朱由检非常对劲，挺胸叠肚地回房去了。

侍卫们护着他往方府冲去，一起上也不知颠覆了几顶红呢大轿，撞歪了几个一品大员。世人皆在心中暗骂，这横冲直撞的小鬼，赶去投胎呀，但都不敢出言制止。

正月是人们走亲探友的好日子，国诚的路程也安排得满满的。他筹办去拜访都城权贵，为剪彩典礼寻觅观众，趁便倾销儿童乐土。

方从哲道：“关于方府小童去儿童乐土玩耍一事好说，恰好他们从故乡赶来都城过年，多留几日，过了仲春初二再走也无谓。请我去观礼，老夫就有点难堪了。老夫忝为百官之首，不便插手商家开业活动呀。”

国诚道：“方大人仿佛好久没见皇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