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7）[第2页/共3页]

朱明月怔了怔，才想起这么多年，他的确已将本身弄得申明狼籍。

红豆禁不住猎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蜜斯，这……”

这时候，雅间外俄然呈现一抹紫袍丽影，顺着楼梯正缓缓走上二楼来。因这一处是半封闭，门口挡着屏风，只能从屏扇的折缝中看到内里。而那烫金亮紫的烟色在阳光中一掠而过，斯须，便是一道堪比三月春水的嗓音：

“才刚返来，便将都城里的新茶、好茶收买一空？”朱明月道，“肯花巨资扰乱都城茶市的人，就是你吧。殊不知大凡是求喝而不得的茶客，必是要将你念叨一遍。”

李景隆瞧见她涨红的一张俏脸，耳朵都红得仿佛能滴血，眼底的笑意更浓。朱明月轻咳了一声，男人才收回折扇，放过了那娇俏的小婢女，一把拉过来张椅子，慵懒地坐到了雅座里。

红豆瞧见这俄然突入的男人，眼睛瞪得溜圆，半张着的嘴还未说出来一个字，下一刻，下颚就被他用扇子尖儿挑起来——蓦地靠近的俊颜，眼梢略微上翘，带出些许媚气；不笑亦有三分笑意，仿佛雪下朗月，春日桃花。

可没人晓得，被燕王安排在应天府建文帝身边的策应中，他是最胜利的一名。

红豆又羞又臊地在原地打转。

尾音自两片唇瓣滑落，这少年郎的目光凝神而来，笑容光辉。

后燕王起兵反朝，长兴侯耿炳文作战得胜，是他临危受命，代为大将军，率兵五十万与燕兵交兵。成果因不懂兵法、妄自负大，将很多功臣老将弃之不消，兵败而归。建文帝又给了他六十万雄师，又是大败。建文四年六月时，燕师自瓜洲渡江，也是他连同谷王朱橞开金川门降燕，终究导致建文惨败。比及燕王即位后，再度力排众议，分封这个败军之将的“降臣”为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朝廷有大事，以他为首主议，一时候引得诸臣都忿忿不平。

李景隆脸上的笑容明丽，扶着她搁在桌案上的手，悄悄一弹，“珠儿，我更喜好你唤我‘九江’。”

李景隆的视野不离她，眼底的笑纹更加迷离，“都道是一入宫门，斑斓繁华。珠儿你‘初到’都城，便已芳名远播，引得炽、煦两位皇子竞相求娶。放眼全部应天府，哪家的闺女有这等天大的福分！你竟然还不满足。”

折扇甩开的声音，伴跟着男人迷离动听的腔调，透过双扇翠绣屏风、随风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仿佛是淬在最明丽的春光里，丝丝入耳，让人的心都跟着醉了，实在很难让人忽视掉。

“好吧。如何说，你我也曾合作无间，固然吐苦水吧。小爷我权当是积善性善。”李景隆很知心肠说道。

朱明月将手中茶盏放下，半晌抬眸，就瞥见那呈现在雅间门口、不请自来的一名紫袍少年郎。

红豆说完，回身去一侧的红木桌案上取茶点。

“真恋慕的话，公主席上永平、安成两位殿下可还尚未出阁。”

临走，还瞥了那矜贵的美公子一眼。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国公爷这是求贤若渴，还是春日里泛动了春思？”故此隔着屏风，朗声念出那几句诗，挑逗得她的丫头春情乱动。

倘若这景象被旁人瞧见，不会以为她是被调戏，定是感觉她跑到这城南茶馆来幽会情郎。至于这个自称“九江”的美女人，恰是嗣位曹国公的皇亲、建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