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后寿宴[第1页/共3页]

他就站在不远处，苗条的手指捻着一朵乌黑的花，像极了残月昔日配戴的乌黑面纱。

看向皇上与皇后不时私语厮磨，相视而笑，举杯同饮……如胶似漆的画面仍然如刺。

“我倒是很想晓得，到底是谁在幕后调停，杀了我的仆人都能够让你安然无恙避过没顶之灾。”他抓紧的拳，骨节泛白。

大火……嫣红楼被大火烧尽？怪不得这两年再未传闻过都城第一青楼……嫣红楼。

残月不知为何，竟然冒了一身盗汗，在坐位上就坐不住了。

第25章 皇后寿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喃语一声，唇角轻勾，残暴的笑如利剑戳穿残月的心。

也有一些不识残月身份的臣子，先是冷傲后是惊奇那张与皇后近似的容颜，目光游走在皇后与残月之间，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丝竹阵阵，舞娘蹁跹，红绸拂动，金寿灿烂耀目。

“报仇。”答复洁净利落。

文武百官，浩繁妃嫔，遵循礼部管事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向皇后致贺词，献厚礼……世人忙活起来，氛围逐步规复普通。

双手端住隆起的肚子，就仿佛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融入骨肉的不离不弃。却又忍不住悲切抽泣，为到临蓐这冗长的四个月而担忧。

她曾经一剑刺死他的仆人。

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靠在小翠的肩上，连站稳的力量都没有。取下头上沉重的金步摇，总算有轻松很多。

她分开嫣红楼是在杀了他仆人的第三天。入宫非常匆促，匆促得现在回想都感觉梦幻。

礼部管事高唱一声，寿宴开端。

“落日无穷好，只是近傍晚。”看向悠远天涯的偏西的鲜艳日头，残月笑了。

死在她剑下的人多了，后又匆促进宫，这件事便逐步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有朝一日，她也将如那胭脂花，完整消逝在百花浪漫的深宫，成为被人们垂垂忘记的暗影……

终没有耐烦再忍耐下去，向太后谎称身子不适，在太后一番虚情冒充的体贴下，在一帮朝臣或情愿或不甘心的恭送下，在一帮宫女内监的簇拥下，残月仪仗昌大地分开御花圃。

“我想一小我逛逛。”残月一边向前走，一边将身上厚重的外袍退下，又轻松了很多。

模糊记得在嫣红楼的那一年，她仿佛见过如许近似的一张脸，那人穿戴云国浅显百姓的奉侍，又只是家奴身份。现在此人倒是华服加身，玉冠束发，祈瑞国使臣的身份，实难与当时阿谁男奴相符合。

心仿佛有些痛，却不再那么较着。

云离落的目光不惊不讶，好似统统皆在预猜中，唇角只余那淡淡的笑，毫无起伏悄悄绽放，眼里揽尽人间最富丽的色采。

俄然想弄明白一件事，仓促起家，又踌躇住。

御花圃，皇后寿宴。

偶然间又想起，宁瑞王府的胭脂花，为何就无声无息没了踪迹。

他抱着他浑身鲜血的仆人，就是这类眼神，她却笑得格外畅怀。厥后她应用轻功扬长而去，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家奴了，更未见过与那惨死在她剑下的大族公子有关的家人。仿佛死在她剑下的，不过是个无关痛痒毫无身家背景的小人物。

惊骇席上心头，手紧紧护住腹部，尽力粉饰还是没法掩住心虚，“什……甚么意义？我听不懂。”

不然……

残月虽成心找他问清楚一些事，当真正面对他，直觉还是想逃。转头，来路已悠远，横生的杂草上只要她踩过的陈迹，小红小翠已不知去处。

她虽没有转头，仍然发觉有一道似有若无的目光追跟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