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铁壁荒城与血色民生[第1页/共2页]

夜幕来临时，荒鬼县堕入猖獗的劳作。二十里外的古墓群亮起密密麻麻的荧光火把，机器锄头刨开千年棺椁的声响混着匪贼们的怪笑。陪葬的青铜剑、玄铁铠甲被卤莽地扔进熔炉，守墓的构造兽也被拆解成零件。铁匠铺里，三百台机器风箱同时运转，飞溅的火星与荧光铁水交叉成赤色瀑布。孙吃货亲身锻造的"粪球投石机"可谓怪物——它的机器屎壳郎底座能在地上快速匍匐，投出的不是石弹，而是装满荧光毒液的粪球，射程内的树木刹时化为玄色焦炭，收回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永革大要上高喊"民生为天"，实则埋没玄机。他命人在城外开开荒地，却在田垄下埋设了密密麻麻的机器监听器，只要有人说半句不满，立即会被机器卫兵拖走；所谓"朝廷发粮"，实则是掺着荧光毒粉的霉米——吃了不会致命，却能让人逐步丧失抵挡意志，变得如同行尸走肉。钱百万混在开荒步队中，看着机器卫兵用粪叉摈除老弱，偷偷将发霉的粮袋塞进机器老鼠洞。这些颠末改革的机器老鼠会主动将谍报送往城外，可他不晓得，永革早已在老鼠体内安装了反向追踪器。

"去挖古墓！前朝贵族的陪葬品里必定有货！"永革的机器手指狠狠戳向舆图上的红点，"董大麻子，你带匪贼挨家挨户搜，敢藏铁器的，百口充作机器仆从！孙吃货，给老子造最邪乎的投石机，能把粪球扔到十里外的那种！"他的机器支架俄然分裂成八只金属手臂，在空中猖獗比划着设想图，"底座用机器屎壳郎，弹药用荧光毒液，再给老子装个会骂人的语音装配！"

董大麻子则带着匪贼在各村横冲直撞。"每家出三个青壮！"他的机器烟斗喷出的荧光毒烟覆盖全部村落，"不插手防护队的，按通敌罪论处！"王家庄的李老夫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放太沉痾在床的儿子，却被机器铁链直接锁走，扔进改革的机器练兵场。园地上，新铸的大刀闪着寒光，每把刀背上都刻着永革狰狞的鬼脸，练习的村民稍有懒惰，就会被机器狼牙棒打得头破血流，惨叫声混着齿轮转动声回荡在夜空。

一刻钟后，孙吃货和董大麻子连滚带爬冲进县衙。孙吃货的机器义眼还沾着铁屑，他怀里抱着半块玄铁矿石，矿石大要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董大麻子的机器烟斗正吞吐着荧光毒烟，腰间别着的机器粪叉上还挂着几缕碎布。"大人，造投石机得用玄铁矿石，可县里矿脉早被挖空了......"孙吃货话音未落，永革俄然扯开衣衿，胸口镶嵌的荧光能量石迸收回刺目强光，将世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怪物形状。

县衙的荧光沙盘上，永革用机器粪笔标记取防备摆设：东南城墙安插毒烟圈套，西北城门安装机器绞肉机，连护城河都注满了能腐蚀铠甲的荧光酸液。"等城墙修好，投石机就位......"他舔了舔机器嘴唇，眼中闪动着病态的镇静，"朝廷的军队来了又如何？荒鬼县就是座吃人的机器堡垒！"此时，一阵凄厉的惨叫从制衣厂方向传来——某个没完成定额的小妾，被生生改革成了会行走的纺织机，她的机器枢纽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银光，嘴里还在机器地反复着："大人贤明，大人贤明......"

永革踹开县衙顶楼的机器铁门，铁锈混着荧光粉尘簌簌掉落。他扶着锈迹斑斑的了望台，机器支架收回齿轮卡壳般的咯吱声，目光死死盯着城外那道破败的土城墙。城墙外荒草疯长，几处坍塌的缺口还残留着前次战役的荧光弹痕。"传孙吃货、董大麻子！三日内给本皇把城墙修成铁乌龟壳！"他俄然暴喝，声浪震得了望台的机器风铃猖獗作响，喷出呛人的荧光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