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是被金丹噎死的[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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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紧跟着画面却一变,皇考还是端坐,御下却多了三十四条人影,恰是他们兄弟长幼有序跪了一地。却只要一人,模糊飘摇地呈现了画面前端,侧立御前,半步之遥,眉宇间豪气勃发,青龙之姿初现端倪——可不恰是太子么?!因而,皇考一双眼睛里便只剩下他宝贝太子了,满目慈爱眷恋,手搭于儿子肩上,仿佛已经获得了全天下。
或许是逝者已去,恩仇两绝;抑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再者血脉相连,多少悟道。总之,雍正帝站他昔日敌手画前,内心俄然梗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难受来,竟痴痴地凝睇了很久……
雍正心头一抖,想是忆起了甚么,扎挣着就爬起来,歌声引领之下,往一向忽视南墙走了畴昔。那上头匾额眼下是看清了,是血红朱笔点着:罪藉。
TBC
「问君归计何忙?十年空窗不考虑。四九城内鹰声碎,只余得、空断肠。
「金碧光辉天,无可何如地。
只那一瞬,雍正都要为他这个毕生老敌手不值得起来……
闭关锁国空浪费,毁拔旧铲前尘。六次下江南……」
四爷慕地觉着胸口一窒。
他终是心头大恸,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枝头繁花盛,石榴结实忙。金宫玉殿做笼墙,心机隐、骨如霜。
想他们前半生殚精竭虑、噤若寒蝉,只为老爷子青睐相看;他中年是拨云见日了,倒是一地烂摊。而二人双双无好景,那人惨死孤院,本身又何尝不是溃破天机,到头来白费了毕生心血?还真是……只为那爷孙俩,空做了嫁衣裳。
满朝文武皆遁藏,面前好风景。殊不知病树心已老、难结束。
皇上刹时自傲心爆棚了——想来他勤政爱民、用心治国,又修仙问道多年,怎也落了个身后成仙升仙结局吧?看看、看看,这是连宅子都给朕备好了啊!因而立时丢开手中杯子便穿亭而去,连再迈开步子,脚落了实地上都混不自知。
「安稳度世前朝福,中华一统好施为。何如嫌隙自幼生,骄奢淫逸后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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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内心不知为何俄然被刺了一下:这说得不是“疏广疏受”那对虚假两叔侄,担忧鸟弓藏,因而冒充美言又相偕归隐故事么?并带了“伯夷叔齐”这双兄友弟恭贱人,竟然虚以委蛇地谦让皇位……
[注1]:摘自《声律发蒙》八之“齐律”。
一句句诛心之语,让四九城中帝王再是受不住了。忆起独一好弟弟后吞土明志,行动维艰,膝盖肿成馒头大,却托人捎了句话:我好四哥,弟弟再是不能帮你了……
却还是没有人,一屋子空缺画卷高悬于屋墙之上,以进门中轴为案几,东西两侧分誊写了“功成”、“名就”大匾额。而影暗淡一角南墙,看不清楚是用朱砂笔点了甚么。天子皱着眉头不明就里,却还是得体地先迈到了次高贵东侧去。
身材愈发地飘轻,仿佛是卸下了累世重担。
天子立于石阶上俯身喟叹,此处定不是人间!游兴加攒高了,抖起家子就又飘了上去。忽见火线有一十里亭,环绕细流,兽口吐涎。走近俯查,那兽头喷出竟然是清酒,酒香醇烈,佳酿芳香,让人闻之啖下。
唯将保成拱星月,冷风人影散,魂牵多怅惘。父兄离心,琼楼为疆场。
哪晓得就他急吼吼地冲上白玉石阶斯须,亭子边隘口上云雾散了些许,暴露了一块石碑来。上书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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