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双界护道者的共生誓[第1页/共2页]

后山的归魂花俄然个人绽放，花瓣接住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空中投出完整的双蝶纹。叶无尘低头，瞥见程雪衣的绣绷不知何时落在墓碑前，上面是未完成的婚书 —— 现世的红纸与修仙界的星砂笺，题目处空着的「叶程」二字，正等着他用渡魂令刻下。

叶无尘回身，雨水顺着殓妆服的领口滑落，却在触及程雪衣绣的护心纹时主动蒸发。他望着她发间被雨水打湿的蝶形发卡，俄然想起十九岁那年的迁坟日：她蹲在七号墓碑前，绣绷上的双蝶纹缺了右翼，而他蹲下身，用殓妆刀为墓碑描字，袖口沾满骨灰粉。「雪衣，」他俄然开口，声音比雨声更轻，「你晓得吗？我第一次感觉渡魂令有了温度，是在你把绣绷盖在我受伤的手上时。」

雨幕中，墨波纹的星砂光蝶送来林晚秋的动静：「环球首个双界婴儿出世，她的掌心同时有殓妆刀纹与灵蝶翼痕。」叶无尘与程雪衣相视而笑，晓得属于他们的故事，早已超出了小我的爱恨 —— 当双蝶纹在墓碑前交辉，当归魂花为他们绽放，所谓感情线，早已化作双界灵脉里的每一次共振，化作护道者掌心永不退色的温度。

程雪衣握紧他的手，绣绷上的婚书俄然被归魂花的露水渗入，却在星砂的感化下永不晕染。她晓得，这就是他们的感情最动听的模样 —— 不是完美的符合，而是像她绣绷上的线头与他渡魂令的划痕，在光阴的风雨中，相互依偎，共同编织出超出世死的影象长卷。

温哥华的梅雨季来得格外和顺，灵蝶学院的后山满盈着归魂花的淡香。叶无尘站在母亲的墓碑前，渡魂令悄悄倚在碑侧，刀刃上的双蝶纹与新刻的护道者铭文在雨水中交辉。碑脚的青花瓷碗里，盛着程雪衣新绣的棉麻护道符，边角还留着她未擦去的针脚 —— 那是昨夜赶工时留下的淡血痕。

「我惊骇过，」叶无尘持续道，雨水顺着渡魂令刀柄的星轨丝带滴落，「惊骇双蝶纹只是宿命的桎梏，惊骇我们的拘束是玄霄宗的诡计。直到在坠星渊底瞥见你绣绷上的雪粒，才明白 ——」他握住她的手，掌纹与她掌心的薄茧完美符合，「你不是我的任务，是任务本身的和顺。」

程雪衣的泪混着雨水落下，却在打仗他眉心蝶影时化作星砂。她想起在影象馆瞥见的初代护道者日记，内里写着：「真正的共生，不是灵脉的共振，是你为我留的半盏长明灯，是我为你补的最后一针。」现在她终究敢说出藏了十年的话：「尘儿，我绣了十年的护道袍，实在每一针都在绣你的名字。」

雨还鄙人，归魂花的香气愈发清甜。叶无尘望着程雪衣发间的蝶影，终究明白，所谓男主的感情线，向来不是伶仃的支线，而是与双界护道的任务、与每个逝者的告别、与千万护道者的掌心温度，紧紧缠绕，共生共长。而现在，在母亲的墓碑前，在双蝶纹的光辉里，他终究说出了那句早退十年的话：「雪衣，我愿与你，在现世的整容间，在修仙界的坠星渊，用每一次和顺的告别，续写属于我们的，永不闭幕的共生之誓。」

梅雨季的风掀起殓魂师大氅，叶无尘的渡魂令与程雪衣的绣针同时亮起，双蝶纹的光映着墓碑上的铭文：「以殓妆为盟，以绣纹为誓，双界护道，存亡与共。」这不是山盟海誓，而是两个护道者在十年并肩中，用每一次为逝者哈腰、每一针为影象逗留，共同写下的共生之誓。

「等这场梅雨停了，」他指尖划过绣绷上的星砂，「我们去现世的民政局，也去修仙界的灵蝶圣殿。」程雪衣昂首，发明他眼中倒映着双界的天空，现世的雨与修仙界的星，正在他瞳孔深处编织成永久的护道纹，「让温哥华的雪松见证殓妆师的誓词，让灵蝶族的振翅声，成为我们的婚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