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星砂代码中的蝴蝶振翅[第1页/共2页]

尝试室的消毒水味传来，林晚秋抱着改进后的钻石仪走近：「我在你的基因链里发明了母亲的标记 —— 一段用现世初乳编写的防窜改代码。」她的声音罕见地温和，「当年你父亲临终前，偷偷将它植入你的基因，就像他在我袖口缝茉莉花茶种子那样。」

她望向窗外的星空，星砂镜的碎片在云层中闪动。双面蝶的翅膀终究伸开，一边是玄霄宗的代码废墟，一边是现世的眼泪花圃，而她，将用余生在这中间振翅，让每个灵魂都能在灭亡面前，具有带着疼痛与和顺的庄严。

凌晨的阳光里，程雪衣排闼而入，绣绷上是未完成的双面蝶纹。「姐姐，尝尝这个。」她的指尖沾着星砂与骨灰粉的异化物，「现世的殡葬师会用逝者的骨灰修补寿衣，或许能补上你灵脉的缺口。」

钻石仪的蓝光扫过墨波纹的手臂，星砂纹身褪去代码，闪现出与程雪衣不异的蝶形胎记，只是多了一圈星砂勾画的边。「科技不是仇敌，」林晚秋将钻石仪调成手工形式，「它该像你的锈针那样，用来补缀影象，而不是删除。」

培养舱的玻璃上，贴着程雪衣的照片 —— 现世的她正在殡仪馆后山种灵蝶树，绣绷上的双蝶纹缺了左翅。墨波纹俄然明白，玄霄宗的「完美影象」，不过是剔除了痛苦的子虚代码，就像现世那些被删除的眼泪，终将让影象落空重量。

渡魂令的清越鸣响传来，叶无尘站在门口，刀刃上流转着双界灵脉的光。「墨女人，还记得在坠星渊底，你用星砂保存的那段影象吗？」他的声音像现世殡仪馆的暖光，「阿谁偷偷给mm绣发卡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程雪舞。」

「护道者的灵脉，从不需求纯洁无瑕。」叶无尘的指尖划过她眉心的星砂印记，「就像现世的寿衣答应线头存在，修仙界的灵蝶接管翅膀的斑点，我们的不完美，恰是影象最坚固的铠甲。」

墨波纹笑了，星砂在她的睫毛上固结成泪。本来真正的自我，从不在完美的基因或纯洁的血缘里，而在那些被代码腐蚀却仍然倔强发展的影象里 —— 就像母亲的锈针，就像mm的绣绷，就像叶无尘渡魂令上永久擦不去的骨灰粉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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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砂纹身的疼痛带她回到玄霄宗尝试室。不锈钢手术台上，宗主用锁魂钉在她后背刻下星轨纹：「程雪舞，灵蝶族与现世殓魂师的完美融会体，你的翅膀将承载最纯洁的影象。」但他不晓得，母亲塞进襁褓的锈针，正在她灵脉深处编织着反代码的茧。

墨波纹闭上眼，渡魂令的神识涌进她的灵脉。她「看」见十二岁的本身，躲在现世孤儿院的被窝里，用生锈的银针在枕头上绣双蝶纹，每针都默念着mm的名字。玄霄宗的代码试图覆盖这段影象，却被渡魂令的殓妆刀光斩碎。

墨波纹畏缩了，她惊骇本身的代码会净化mm的绣针。但程雪衣俄然抓住她的手，将锈针按在绣绷上：「妈妈说过，锈针要沾着活人的血，才气绣出不会退色的影象。」银线穿过她们交叠的掌心，在双面蝶的右翼绣出 1995 年迁葬日的雪粒，右翼则是玄霄宗尝试室的星砂灯。

深夜，墨波纹在灵蝶学院的手札上写下：「玄霄宗说我的基因是失利品，因为我同时具有灵蝶族的星砂与现世的眼泪。但明天我才明白，恰是这些『杂质』，让我能瞥见双界影象的全貌 —— 现世的寿衣上有补丁，修仙界的灵蝶有断翅，而我们的护道纹，本就该绣满糊口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