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醒来要勇气[第2页/共2页]

她张了张嘴。

待二人一走，她才是气闷极了地紧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她抖，不是因为高烧酷寒。她抖，是因为她气，她怕。

他是觉得，本来她还没哭，都是环儿一哭才带出了她的眼泪。而他的和顺，却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梨子和梅子对看了一眼，乖乖听话地推了出去。

说不上来，一开端她只是恍若看戏普通地看着，垂垂地起了气愤，但大呼着让他们住嘴，他们也还是持续笑着，她便垂垂地又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她不是“她”，以是她本能够事不关己。但现在在湖底的是她，二娘推下水的是她，她便再没法置身事外。

比及“她”沉入湖底，她猛地惊醒，倒是又回到了最后。她一遍一各处看着环儿如何推“她”下水，一遍一各处看着“她”无助地沉到湖底。她垂垂地也明白无用，只是冷眼看着，不再去呼救。

她展开了眼睛，眉头也已经疏松开来。

她没有当即醒来，实际上沉入湖底后她反而不感觉痛苦。隔着粼粼的水光，她在湖底看着岸边的二娘，二娘身边还多了环儿，环儿身边垂垂地又多了这府中其他的人，那些长辈女眷，那些兄弟姐妹。他们都畅怀大笑着。

谁知，等“她”再一次沉到湖底，她再醒来，站在湖边的竟然成了她。晓得即将产生甚么，她当即警悟地转头，却已经晚了。她身后站着的也不是环儿，而是二娘。二娘就那样大笑着，劈面一把将她推入了湖中。此次换成她无助地挣扎，但直到她完整沉入湖底，面前也只能看着、听着二娘对劲的大笑。

她忍不住皱眉冷静盯着环儿。而环儿发觉到她的视野，便闪躲地不敢与她对视。

“珍儿，你醒了，你如何样了？”她早已模糊听到了仓猝而来的脚步声，没想到第一个扑上来的竟然是满眼体贴的梁姓小子。

她盯着恸哭不止的环儿，气得浑身颤抖。将军爹爹当即悄悄拍抚着她的后背，轻松安抚她。她昂首对上他和顺的视野，许是心口憋闷极了，眼里终究也还是刹时滴下了滚烫的热泪。

“爹爹……桃子没有了……桃子没有了……哇啊啊啊――”她实在心中有更多的话想要倾诉，但对他，她目前也只能哭着这一句话。唯有放声大哭，才气宣泄掉心中的委曲、痛恨、惊骇……

梅子给她递水，梨子给她擦汗，而环儿像模像样地给她紧了紧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