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狼种(2)[第5页/共5页]

川妮揪住名叫杰克的哈巴狗，用力将狗头摁到大灰被咬伤的腿部，再一次让其明白是甚么启事要对它实施体罚，然后气势汹汹地抡起了驯兽棍。

大灰走过独木桥，哈巴狗圆胖的身材难以把握好均衡，就排成队，前面的咬住前面的尾巴，相互搀扶走完狭小的独木桥。

伤口不长，就半寸摆布，咬得也不算深，狗皮开裂，排泄些许血水罢了，伤口四周另有几个深浅不一的牙齿印。

大师都在繁忙，谁也没有发明它溜出了帷幕。

川妮忍不住就心软了，这般富丽的狗毛，这般细嫩的皮肉，这般娇弱的身材，怎经得起金属驯兽棍重重打击哟，打碎了如何办？它们是她的宠物，给她带来欢笑，给她带来暖和，她打心眼里就舍不得打它们。

大灰在石磨上做出很多风趣行动，一会儿直立，一会儿颠仆，一会儿打滚，可就是没从上面摔下来。

小白羊昂首看了看披着羊皮的大灰，误以为是本身的火伴，没有在乎。

——小白羊举起前蹄敲打斜放在地上的爵士鼓。

查不到肇事者，当然不能胡乱奖惩，不疼不痒怒斥几句就算结束。

气难平，仇难报，恨难明，冤难消。

狗群衔尾猛追。雄鹦鹉叫：“大好人，逃不掉！”雌鹦鹉喊：“狠狠咬，不轻饶！”

大灰精疲力竭逃到树下，长长的狼舌伸在嘴外。

欢乐的谢幕典礼没有大灰的份。它是反派角色，一只贪婪、暴虐、狡猾而又笨拙的白眼大灰狼，不幸、可爱、可爱的小丑，肮脏丑恶的大好人，当然是没有资格站在舞台上向观众请安的。它被哈巴狗们拖进背景，由川妮替它解开裹在身上的网，然后就蹲在黑黢黢的廊柱背后，透过大幕的裂缝，窥视剧院内热烈欢畅的谢幕典礼。

小女孩扭过甚来，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惊奇地望着它。

变态的行动天然引发川妮的重视，她绕着大灰转了一圈细心查验，哦，臀部的毛特别混乱，色彩也变了，有一坨浅灰色的狗毛变成紫酱色了。她用手摸了摸，湿漉漉的，手伸到灯光下一看，三个指头上涂着殷殷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