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狼王梦(13)[第5页/共5页]

那天，它正在草原上漫步，俄然，轻风送来一股它非常熟谙的同类的气味。接着，几块充满青苔的怪石前面闪出一个身影，哟，这不是卡鲁鲁吗？

一刹时，双毛像换了匹狼，目光里充满害怕，意志崩溃了，一种甘心当主子甘心做末等草狼的自大认识侵染了它的公狼的身心，硬化了它的爪和牙。它做了一个没法宽恕的极其笨拙的行动，回身想溜；它忘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它用一种弱者的糊口逻辑来判定，还觉得只要投降称臣就能获得宽宥从而苟全性命。它忘了狼的保存信心：用灭亡的可骇来统治这个天下；它忘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例；它忘了正在围观已等得不耐烦了的中枢神经被浓厚的血腥味刺激得非常镇静的饥饿的狼群……

卡鲁鲁的冷酷令它悲伤。它捉摸不透对方究竟是甚么企图，能够是卡鲁鲁两年前心灵蒙受的创伤太激烈太深切了，伤口还在滴血。那么，本身该用行动来忏悔两年前的绝情，紫岚想道。

遗憾的是，卡鲁鲁近乎麻痹的神采并没有产生戏剧性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