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影随形[第1页/共4页]
“晓得了,你去吧。”
林子边因着雨水蓄出一小片水凹地,就着这水,四周生出五颜六色的花,竟是比那草地上的色彩丰美很多。春季的日头暖却不烈,现在花瓣上还沾了昨夜的雨水滴,阳光下更衬得花叶饱满,闪闪晶莹,煞是都雅。
他就是有这阴魂不散、让人生不如死的本领……
这是如何了?那钦不由悄悄蹙眉,日日见,怎的眼看着日日肥胖?是吃的不好?还是睡的不平稳?是有人与她气受,还是思乡心切?接她时将将受了凌//辱,大恸失神,可阿谁时候虽惨白没了人色,小脸庞倒是圆圆润润,身子也比夺下狼口之时丰泽了很多。现在阔别了那伤害之处,总算展开了眉头露了笑,可此人却似寒霜覆过的新草,缓不及,边摇摇摆晃地长边悄悄地萎蔫。
逃了这么远,还是要见,睡里梦里,一闭上眼睛就要见……一时是朦朦的烛光下暖暖的揉捏,一时是狼口血腥,肉//欲扭缠!撕心裂肺的痛烙刻在影象里都是他的身材,他的喘气,那紧紧相贴的碾压,那肆无顾忌的进入,洗不尽,剐不去,他已是把她撕碎、浸入在她每一分细碎的粉末里。惊醒来,一身一身的盗汗,睁眼到天明,一眨不眨,一动不动,身上还胶葛着他的粘腻……
草原的春一向来得晚,本年更是格外的迟,直到了蒲月尾才有了雨水。这一来便是绵绵不竭,每过一场草原便如那墨下勾画,一层又一层泼染,色彩从浅浅嫩芽的绿涂抹成浓浓碧玉;各色知名的小花,直把这厚厚的草儿做了玩伴,跳着翻儿地铺得满眼皆是。
那钦笑,“花茎软撑不住甚么,编花冠还是得拿这个做龙骨。”说着展开手,握了一把藤茎,已是剥去了枝叶,茎杆也刮抹得光滑平整,“这是铁筋刺,一种野草,别看它瞧着又细又软,实在极韧,牛羊吃了不化,易缠成结,不过用来编东西倒是极健壮。”
那钦略略侧身,同她一道将那些小花别进冠中。可贵挨得这么近,身上那女孩儿暗香的味道已是淡淡飘进鼻中。不敢呼,不敢吸,屏着气。目光悄悄落在她的发丝、她的眼睫,另有那白净如玉、削尖的下巴。
一旁看着,那钦笑,当初是为的不敢急着收她进帐才把人放在英格身边,谁知这两个真真是投缘,不说话也能互通了情意,好得亲姐妹普通,让他欣喜很多。
雅予笑着点头,俯身在她身边。自见面那一日起,小丫头张口杜口唤她哑姐姐,那钦出口拦过,雅予却依了她。她喜好听英格这么叫,不想听人叫她鱼儿,不管是谁,一句都不想听到……
应着声儿几人转头,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欢畅快奔来。
我们这就乱将起来哈!
“不在。接了小主子和哑鱼女人往营外骑马去了。”
这几年他兄弟一个个攀居要职、位高权重,只要他还是倚靠在大哥处,像是最不济、最没本领的,却那里有人看获得他的忍、看获得他于这狼虎兄弟之间的维系。本来总感觉男人张口就该是大碗酒、大块肉,举起刀来便是铮铮铁骨、浴血厮杀;女人,就该是杯中酒,盘中肉,就该是那刀柄尾处红莹莹的穗儿。
“五叔!哑姐姐!快来!”
原觉得游牧为生的草原人该是最盼着春暖之时,谁知真正来到大营,才晓得牧民们有“苦春”一说。春来得晚,每年最怕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为夏季储备的牧草已经用完,新草尚浅、草场还要养。牧民们本身的吃食不敷,也舍不得宰吃牛羊,如何能与那行军得胜、缉获了全部部落储备的探马营比拟?况一冬的干草吃下来,牛羊瘦,底子就是皮包骨头,哪来的肉?再有,这时节恰是牛羊产崽之时,大的不敷,小的又添,如此一来,布施各处成了开春各营首级们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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