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陨幽冥[第1页/共2页]

“她们都是我的嫁衣。”

寒髓轮碎裂的脆响惊飞夜枭。女子面具崩落，暴露与赏格令上八分类似的面庞。林墨怔愣的刹时，她染血的指尖点在本身眉心：“以月为鉴，血咒...”

当第一缕星辉穿透地下河裂缝，林墨在墨莲中间找到了答案。

话音未落，血池沸腾。女尸们惨白的手指抓住林墨脚踝，无数声音在识海炸响：“杀了她！杀了月读！”剧痛中，他瞥见某个女尸颈后的胎记——那形状与母亲留给他的玉佩分毫不差。

“灵慧窍，开！”存亡关头，林墨福诚意灵。被解冻的右眼金芒暴涨，视野穿透女子护体青光，瞥见她丹田处悬浮的月红色金丹——那边有道纤细的裂纹。吞噬银链获得的月华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他并指为剑，将暴走的力量顺着视野轨迹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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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采药人慌乱的萍踪翻过山脊，林墨被面前的气象钉在原地。青岚山脉主峰被拦腰斩断，断面处耸峙着百丈高的青铜巨像——那是个脚踏烈阳的道人泥像，掌中托着的日晷正将暗影投向曾经的青牛村。村口老槐树的位置现在立着鎏金牌坊，“伏魔镇”三个字在雨中泛着血光。

酒坊里飘出平话人的醒木声：“话说那星宫魔女，白发赤瞳，半夜剖取修士金丹...”林墨压了压大氅兜帽，混在赶集的农夫中踏入城门。腰间玉佩俄然发烫，他顺着感到昂首，瞥见城隍庙飞檐下挂着的青铜铃铛——那铃芯竟是一截指骨，大要充满星斗刻痕。

“罪血余孽。”为首女子罗裙如血，眉心月轮印记亮起，“交出星宫遗物，给你个痛快。”她袖中甩出的银链缠住林墨脚踝，链节上崛起的倒刺刹时没入血肉。剧痛中，右臂星纹发作出吞噬之力，银链竟被染成墨色。

“三百年...”林墨攥紧腰间玉佩，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星晷残魂消逝前的感喟。牌坊下贴着泛黄的赏格令，画中女子眉眼与他影象里的母亲堆叠，只是额间多了一道锁链状刺青。布告右下角的金乌印记灼痛指尖，烈阳宗三个篆字在雨水中扭曲变形。

第二节：拜月惊变

鬼火乍亮，映出血池中盛开的十二瓣墨莲。莲心吞吐的月华精炼让第二处“灵慧窍”狠恶震颤，但池底气象令人毛骨悚然：数百具女尸呈放射状沉浮，每具尸身的咽喉都被银钉贯穿，伤口处绽放着水晶般的月见草。

咒文戛但是止。女子不成置信地低头，瞥见心口透出的半截剑尖——那是个戴斗笠的佝偻老者，手中锈剑正滴落黑血。“蜜斯，老仆来迟了。”老者嗓音沙哑，剑锋一抖震碎女子心脉，“三百年前你母亲叛教时，就该想到有本日。”

“丙申年七月十五，林青璃盗星图叛出拜月，携子墨遁入循环井”

绝壁绝顶，九个戴月蚀面具的身影腾空而立。为首的老者手持骨杖，杖头镶嵌着林墨在城隍庙见过的星骨铃：“罪子，你身上有尊者的血咒味道。”

子时的打更声惊起夜鸦。林墨蹲在城隍庙横梁上，指尖星芒凝集成细针，正要挑落那枚星骨铃，庙门俄然敞开。九盏幽绿灯笼飘入天井，提灯人青铜面具上的月蚀图腾泛着血光。

第四节：星月同辉

林墨从空间乱流中跌出时，正撞见一场山雨。雨滴悬停在离他发梢三寸处，折射出七色光晕——这是时空错位留下的残影。他踉跄着扶住潮湿的岩壁，发明右手皮肤下浮动着精密的星轨，像是有银河在血管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