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祛病有方符作药[第1页/共3页]
徐大人听得哈哈大笑,却又想起家故的爱女,不由沉下脸来,长叹道:“这些日子幸亏有宁女人相伴,不然我这副残躯只怕熬不过此番丧女之痛。”目睹府中白绫高挂,一干仆人披麻带孝,堂上还设着缅榕的灵堂,谢贻香心中生痛,这才想起本身的来意,说道:“世叔,我此番前来是要调查撕脸魔的案子,想问你些关于缅榕的事。”
她话音落处,缅榕的父亲徐大人已从堂上走了出来。这徐大人固然蝉联两朝史官,却只要四十来岁年纪,见谢贻香来访,略一点头便算是号召了,说道:“贻香,这位是宁萃宁女人,细算起来,还是当今丞相宁幕曹的远房的亲戚。此番她进京探亲,为避怀疑,这才暂住在老夫家中。”
徐大人听到这话,反而如苍松普通站得笔挺,仿佛怕本身会支撑不住而倒下。只听他说道:“那夜刑捕房已经例行扣问过了,贻香你当时也在场,另有甚么要问的?”
宁萃浅笑道:“三蜜斯说的那淫贼,乃是江湖上号称‘牛头马面’中的‘马面’吴盛西。那晚我一向追他到秦淮河边,恰逢雨停,没了顾虑,便将他击毙在那秦淮河中。那些被他欺负过的青楼女子,若知他死于这天下第一烟花之地,也该解恨了。”
徐大人又思考了好久,长叹说道:“贻香,你是体味缅榕的,她自幼便挑食成性,若要说她吃过过甚么不普通的东西,那是绝无能够的。”
宁萃一起将谢贻香从徐府送了出来,正待别离之际,她俄然神采凝重,抬高声音说道:“三蜜斯对太元观晓得多少?”谢贻香眉头微皱,心知宁萃有话要对本身说,当下不动声色,只是反问道:“紫金山的太元观?”
徐大人略一思考,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是,只是缅榕固然上过几次太元观,但无缘无端的,她只怕不会去喝那甚么符水。即便喝了,她该当也会奉告于我。”宁萃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谢贻香扑哧一笑,说道:“世叔多虑了,除恶便是积德,既然是积德之人,刑捕房又怎会难堪她?如果那吴……那淫贼在朝廷的通缉榜上,宁蜜斯此番义举,还可正大光亮地前去刑捕房领赏。”
但是现在又牵涉到了阿谁白发老羽士希夷真人,事情不知不觉又指向了紫金山上的太元观。谢贻香心中固然模糊感觉有些奇特,但若硬要说缅榕十八年前喝过希夷真人的符水,和现在这撕脸魔一案有甚么干系,那未免也过分牵强了。
谢贻香还没听明白,徐大人倒是神采奇特,有些迷惑地说道:“符水?你若说的是符水,缅榕倒是有服用过,不过算来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当时缅榕出世不过数月,一不谨慎受了风寒,高烧数日不退。刚好又逢改朝换代的乱世,城里仅剩下的几个走方郎中全都束手无策,因而我只好连夜前去太元观,乞助老朋友希夷真人,他只是给缅榕喝了一道符水,瞬息间便病愈如初。现在要不是宁女人提及,我还把这事忘了,只是不知这和那……那撕脸魔杀人有甚么干系?”
谢贻香心中迷惑,倒是不明以是。她又和徐大人聊了几句,再问不出甚么和有效的信息,当下只得躬身告别。
但是稍有见地之人,都太明白当明天子的手腕了。宁丞相这一行动看似众志成城,实则是螳臂当车。因而很多人纷繁与这宁丞相划清边界,避而远之。这宁萃此番来京,投止在徐大人府上,多数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避嫌。
宁萃点了点头,说道:“三蜜斯既然是缅榕蜜斯的至好老友,该当晓得徐大人和希夷真人是故交,暗里来往有二十多年了。”谢贻香微微一凛,说道:“宁蜜斯,有话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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