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霜花有情[第2页/共3页]

段明臣唔了一声，看着顾怀清道：“怀清，我们聊一聊好么？”

段明臣并没有别的意义，纯粹是想找话说，但是顾怀清内心别扭着，听着就感觉他是在讽刺本身，当下就冷了脸：“段大人管太宽了吧，我去那里用饭需求跟你汇报？”

顾怀清一边给相野雄飞催吐，一边大声道：“快，去取几个鸡蛋，把蛋清取过来！”

顾怀清让相野雄飞几次的喝水和呕吐，直到吐出的秽物变成净水一样的液体，然后将筹办好的蛋清让他服下。

那女人微微一愣，旋即恭敬的躬身领命。她撩起广大的裙摆，端方的跪坐于地，将琴横放于膝上，摆了一个美好的姿式，素手悄悄拨弄琴弦，轻启朱唇，跟着乐声曼声吟唱。那老翁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面小鼓，跟着她歌颂的节拍，不时地敲鼓应和。

“不敢，妾身名叫红珠。”

顾怀清不说话，也没分开，抱着双臂，站在帐门外，持续思虑题目。

顾怀清天生有点洁癖，要不是事出告急，他才不会把手放到别人嘴里，手上沾了些黏液唾沫，恶心死了。顾怀清跑去洗濯了双手，又换了身洁净的衣服，才重新返来。

段明臣让部下送相野雄飞去歇息，又叮咛人严查毒酒的来源。

女人再三推让才收下，得了重赏，天然演出更加卖力，又连着唱了两支曲子。

“谁说不是呢？”高丽女人悄悄叹了一声。

相野雄飞却充耳不闻，因为酒很少，他竟有些舍不得喝，只小小的啜饮了两口，砸吧着嘴巴咀嚼，俄然，他神采大变，捂住脖子，口中收回荷荷怪声，青玄色敏捷的从脖子处伸展到脸上，四肢和身材抽搐颤抖起来。

那老翁暴露欣喜之色，女人却推让道：“太贵重了，一首曲子不值这么多的。”

“离情……”顾怀清反复道，“我固然听不懂，却感觉像是在讲一个凄美的故事。”

段明臣大惊，砒/霜毒性狠恶，无色有趣，只需几息便能要人道命，这可如何是好？

“哦？也就是说老婆做给丈夫的？”

“这症状……像是砒/霜！”

顾怀清见她不幸，便又赏了她几片金叶子，红珠和那老翁千恩万谢的含泪收下。

就在世人都错愕失措时，顾怀清俄然冲过来，抓起水壶往相野雄飞口中猛灌，然后用手指伸入他的咽喉处，用力翻搅，迫使他呕吐。

等唱到第三曲，顾怀清听着非常熟谙，他于乐律算不上精通，但他记性好，听过的曲子就会留下印象，他很快记起来，这便是当初他去驿馆宣旨时，高丽公主所弹唱的曲子。

红珠点头推让道：“多谢公子，妾身不饿。”

半晌以后，一名锦衣卫小旗小跑返来，道：“找到老刘的尸身了，死在营地前面的小树林里。”

顾怀清却道：“无妨，你们多唱几曲便是。”

事有轻重缓急，闲事要紧，顾怀清临时放下内心那点儿情感，点头道：“好。”

顾怀清如有所思，看了红珠一眼，含笑道：“方才小二说，你们原是高丽王室的宫廷乐工，不知为何来到青州？”

锦衣卫小旗说道：“部属扣问过了，厨房的酒菜是由老刘卖力采办，给相野喝的酒也是他买返来的。同老刘做事的人说老刘一贯都是诚恳本分，也很孝敬，家有多病的老母，但是近两日老刘有点神情恍忽，常常一小我发楞，看起来苦衷重重的。今晚在厨房做完饭菜，老刘单独一人出营，其别人都觉得他去散心，不料却一去不复返，再厥后产生相野中毒，部属按照线索清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