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约而同[第2页/共3页]

段明臣低头凑到他耳边，用只要两人能闻声的声音说道：“嘘，有人！”

顾怀清话没说完，段明臣俄然冲过来，用手捂着他的嘴，将他拦腰一抱，带着他敏捷闪到墙角。

沈府豪华的府邸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因为新丧了男仆人，府内到处挂着白幡，燃着白烛，伴着几声寒鸦的叫声，氛围略显诡异沉重。

顾怀清大惊，下认识的张嘴狠狠咬了下去，就听到段明臣痛得嘶了一声，但是却没有放手。

缠斗中两人垂垂分开院墙，来到开阔处所。段明臣借着月色，看到对方也穿戴一身夜行衣，身材竟有几分眼熟，招式也似曾了解。

“谁晓得是你啊？我还觉得是刺客呢！”顾怀清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没好气的辩驳。

“我都认出你了，你如何认不出我来？”段明臣诘责道。

段明臣武功高强，反应极其敏捷，头也不回，屈肘向后，险险架住这凌厉的一掌，随即回身，毫不包涵的还了几招。

初春的夜晚，一丝风儿都没有，连树上的叶子都静止不动，唯有一轮又大又圆的银月悬于半空。

小个子瑟缩了一下，确认是本身被点名了才如梦初醒，被锦衣卫军士一脚踹出列。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条黑影跃过沈府院墙，他的身材高大健旺，穿戴玄色夜行衣，如同一头猎豹悄悄暗藏。

来人恰是段明臣，他白日用心将沈豫竹收押，设好守株待兔的局，又听完秋莲的供词，心中却仍然怀着很多疑问。这沈府高低有很多人身上仿佛都藏着奥妙，因而他决定夜探沈府。

锦衣卫多是世居都城的勋贵后辈，以正统自居，听到少年这土得掉渣的乡音，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偷笑了，抱臂看笑话。

少年呆呆的望着顾怀清的背影，想追上去却又不敢，顾怀清走了两步，发明少年没有跟上来，转头喝道：“还愣着干吗？走啊！”

无独占偶，没想到竟然另有与他不异设法的人。

段明臣曾派人刺探过顾怀清的出身，以锦衣卫强大的谍报收集，查到的信息竟然寥寥无几，某些首要卷宗被毁，像有人用心粉碎记录似的。只晓得顾怀清幼年净身入宫，陪侍在萧璟身边，但他的出身来源却始终是个谜。

院墙很高，遮住了月光，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电光火石之间，已在黑暗中敏捷比武了几次合，竟是旗鼓相称，难分伯仲，相互都悄悄心惊。

段明臣很上道的接住他的话，对罗钦叮咛道：“这些人每人发五两银子，派人护送他们回籍。”

少年踌躇了一下，俄然扑通跪在顾怀清面前，大声道：“公公，您收下俺吧，只要赏俺一口饭，俺就愿为您做牛做马！”

不料，顾怀清却一脸严厉的诘问少年：“听你口音，不是都城人士吧？你叫甚么名字？为何来到都城？”

“多谢段大人，我先告别了！”顾怀清朝段明臣拱了拱手，回身拜别。

少年高兴的咧嘴笑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像撒欢的小狗普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段明臣方才跃出院墙，便闻声一声轻响，一道刚毅的掌风从身后劈过来。

“你真的想进宫？”顾怀清问道。

段明臣松开顾怀清，顺势躲开他的脚踹，说道：“刚才若不是我反应快，等你祭出那天蚕丝，只怕我这会儿已经到西天报到了吧！啧，小小年纪，脱手这般暴虐！”

趁着对方微微怔神之际，段明臣像幽灵般绕到身后，猛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臂。

“回大人，俺姓余，本年十四岁，在家排行老二，大师都叫俺余二郎。俺故乡是山东莱州，故乡持续三年遭受水灾，树皮都被啃光了。俺爹娘都饿死了，大哥被拉去当壮丁，不知下落，姐妹被卖入大户为奴，俺没有体例，只能跟着灾黎逃离故乡，一起乞讨，来都城投奔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