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荒唐的赌约[第2页/共3页]

雨后傍晚，轻风徐度，暗香袭人，透明的水晶珠帘如同鲛人清泪，颤悠悠的悬浮于半空中。

顾怀清停在门外，申明来意，丫环立即进房禀报。

“回大人的话，奴婢叫夏荷，是蜜斯身边的贴身丫头。”夏荷说话声音清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显得亲热而开畅。

“另有那瓶酒的来源，是吧？”

顾怀清第一次踏足未婚女子的内室，不免有些猎奇，目光敏捷的溜了一圈，便将房中陈列悉数支出眼底。

顾怀清猜疑道：“为何要我去？”

“嗯……”顾怀清低头深思，俄然鼓掌道，“有了！输的人去倚玉楼挂牌一日！”

沈蜜斯的小院精美小巧，小池中锦鲤成群玩耍，常春藤架下停着一只秋千，墙角几株红梅含苞怒放。

“对，不止昨晚，平时也都是我服侍蜜斯过夜。”

这家伙倒是挺会操纵人的！不过，能参与到此案中来，恰是顾怀清所但愿的。

屏风里响起几声咳嗽，一个略带衰弱却非常动听的女子声音道：“顾大报酬家父的案情劳累，小女子戴德在心。既然大人叮咛，我自当从命。不过，小女子心中实在哀思，又是病弱之躯，仪容不整之处，还望包涵。”

段明臣点头道：“没题目，关于案情，凡是我所知的，都会奉告你，毫不坦白。”

“唔，看来段大人对那儿很熟嘛！”顾怀清眼波流转，笑得非常促狭。

“昨晚就是你在服侍沈蜜斯的吧？”

昏黄的灯火下，闲逛不定的水晶珠帘映出女子窈窕的身影，纤手固执象牙梳子，慵懒的梳理长长的秀发。内室中如有若无的熏香透过珠帘，在清风中袅袅飘散。

顾怀腐败白过来，鼻子里悄悄地哼了一声。他是寺人，算不得男人，天然能够收支女人的闺阁，而不会有损女人家的名声。

为了粉饰本身的失态，顾怀清低咳一声，问丫环：“你叫甚么名字？”

段明臣淡淡的道：“赌注是甚么？”

夏荷还想规劝，沈意婵却果断的道：“夏荷，把屏风撤掉。”

“倚玉楼？”段明臣呆住。

沈蜜斯的书架非常大，竟占了整整一面墙，藏书极其丰富，从经史子集、医学药理、天文地理、官方话本，可谓包含万象，琳琅满目。仅从这丰富的藏书，便可知才女之名并非虚传。

段明臣设想一下那场面，都感觉非常风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嘴上却还是道：“我劝你还是三思，朝廷命官涉足这类风月场合，是要被言官弹劾的。”

“有何不敢？”段明臣深深看了顾怀清一眼，“大不了……到时我一掷令媛，去倚玉楼把顾大人买下便是。”

过了很多年今后，顾怀清仍然记得如许的画面。

顾怀盘点点头，径直前去沈蜜斯的闺阁。

“目前为止，获得的信息就这么多了，你最首要的要体味沈蜜斯和她的丫环，昨晚戌时至亥时人在那边，做了何事。”

“请讲。”

两道锋利的目光在氛围中对撞，一时候火花四溅，劈啪作响。

水晶珠帘被缓缓卷起，透明小巧的珠子相互碰撞，收回清脆动听的声音。

段明臣挑眉：“怎会？我只是担忧顾大人果然去挂牌，恐怕皇上会见怪。”

圆脸的丫环说了两遍，顾怀清才如梦初醒，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来。

丫环夏荷闻言皱起眉，显得有些难堪，道：“大人，我家蜜斯身子欠佳，恐怕不便……”

“段大人也太自大了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如何样，敢不敢跟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