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素[第1页/共2页]
只是杜家人与萧家人对她的态度,一比较就晓得谁对她更好。
萧怀素乖乖地喝完了药,不哭不闹的,王氏很对劲,拿了绢帕给她拭了嘴角,又从五色果盘里挑了颗酸甜的梅子塞进她嘴里,满脸的心疼和顾恤,“看看这小脸瘦的,等病好了可得好好补补。”
杜老夫人却没觉出味来,到底精力有些不济,又叮嘱了萧怀素两句,这才到东次间里歇下了。
“亲家夫人筹划着表里事件,忙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你多帮衬一二就是。”杜老夫人倒是宽怀漂亮,晓得为别人考虑,“高邑县主是客,又是伯姝的好姐妹,现在还要亲家老夫人帮着照顾,我内心实在有些惭愧,赶明儿得空了你陪我去亲家老夫人房里逛逛,我们该好好感谢县主才是。”
长兴侯府正中路的院子住着现在的长兴侯萧逸涛,自从几年前老侯爷归天,他作为嫡宗子便顺理成章地承了爵位,萧老夫人也从主院搬到了西边的院子,给他们伉俪挪了地儿。
王氏让夏荷端了杯温水来让萧怀素漱了口,又看着她掩进了被窝里,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如何眼睛一睁一闭,全部天下就变了个样呢?
萧怀素在被窝里躺了好些日子,固然身子仍然有些绵软,但到底没有这么快睡着,只是一会儿睁眼四周看看,一会儿又闭眼数羊,内心无聊得紧。
王氏脚下踩着小靴,一起带着夏荷悄无声气地来到了东院,暮秋的夜凉得早,东院里早已经歇了灯火,看起来清冷一片,唯有萧怀素住着的小跨院里模糊透出一点橙色的微光。
传闻她的母亲杜伯姝因病过世,而她在守灵时不谨慎淋了雨染了风寒乃至卧病在床,断断续续拖了好些光阴,面前的杜老夫人是她的外祖母,王氏则是大舅母,都是她的亲人。
对于过世的杜伯姝,她没有那么深切的哀思,不过三岁的小娃儿懂甚么,大人们也不会在乎太多,再说她又在病中,便更没有人对她多加苛求了。
“但是探听到了些甚么?”
“啪!”
王氏捏紧了手中的绢帕,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愤激,婆婆眼睛都哭肿了,却还要强撑着精力照顾怀素,眼下事情没弄个水落石出之前她还不能说。
王氏神采一变,顺手一掌便拍在了一旁的束腰小几上,手腕上的羊脂玉镯收回一声脆响,竟是回声而断。
春柳见了礼后,王氏招了她到跟前来,夏荷则退了几步守在了帘外,留意着外间的动静。
“夫人!”
杜老夫人也回过甚来,只是本来光鲜的容颜已遍及蕉萃,微微点头,嗓音嘶哑,“你返来了!”
萧怀素不由有些担忧,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如果杜家人走了,她在萧家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王氏沉吟了一阵,目光又扫了一眼床头,见萧怀素不声不响像是睡熟了畴昔,这才唤了春柳出去。
东院则住着萧家三房萧逸海一家子。
萧怀素乖乖地咽下口中浓苦的药汁,眼角风瞄到来人,巴掌大的小脸燃起一抹光彩,悄悄地唤了声,“大舅母!”
“夫人,”春柳咬紧着牙,本来白净的面庞涨得通红,“姑太太去得实在冤枉,那高邑县主只怕……只怕腹中已有了姑爷的骨肉!”
萧家人是备了配房待客,但杜老夫人放心不下本身的小外孙女,俩人这才就近安息,轮番着照顾萧怀素。
春柳赶快拿出帕子包扎王氏的手腕,玉镯断了给刮出了条小口儿。
王氏接过了杜老夫人手中的药碗,顺势坐到了床沿边上,对着萧怀素笑了笑,“怀素今儿个吃药真乖,转头喝了药我让夏荷拿了蜜饯来,吃一颗嘴里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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