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让他不能得逞[第2页/共3页]

陈氏忙让丫环去盛，沈清欢叮咛：“装在瓷盅里，我给父亲送去。”

竟然连她都要支开，究竟要谈何事，不言自明。琴无忌目光冷厉，快步前行。

杜姨娘抢着接过话去：“午膳已备好，倒是不消你们操心了。”

沈清欢疾步上前，接住了他。

杜姨娘正依在琴无忌身边说话，瞥见沈清欢出去，眼神一沉，笑着向祯儿伸脱手：“过来娘抱。”

“太子府还不敷豪华么？”琴无忌一哂：“怕是较之皇宫内苑，也毫不减色吧？”

沈清欢便也站起家来，琴无忌却开口：“玥儿又不是外人，有何需求特地支开她？”

琴无忌惊奇：“你足不出户，为何晓得这么多？”

元佑也爱茶，她为了购得绝品龙井，驰驱千里，几天几夜守在茶庄，亲眼看人采摘炮制，又怎会不懂其法？

途中，琴无忌问道：“你母亲可好？”

她顿住，眼底划过冰寒的光：“再说，若太子今后，登不了基呢？”

室内蓦地对峙，蓦地，沈清欢“啊”地叫出声来。老夫人和琴无忌循名誉去，只见水从茶盏里溢出来，尽数泼在她手背上。

不错，这便是陈氏的情意，当归，夫君当归矣。

“白露，还不快归去奉告夫人。”沈清欢笑道。白露欢乐地承诺，辞职而去。

老夫人表情大好，笑吟吟地号召他们坐：“这里头可不是平常绿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昨晚芷丫头传闻你要返来，特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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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无忌点头。

琴无忌略略点了下头，并未多做回应。

老夫人怔住，半晌，感喟一声：“你说得也是，谁不肯夫君安康？”

她当初嫁入琴家，过门仅一年夫婿病故，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此中艰苦，唯有自知。当今宁王虽好，毕竟体有残疾，身子骨也未见得能好到哪儿去，如果冒然攀亲，实在不当。

之前杜姨娘那般狠心操纵祯儿，让沈清欢想起了宿世遭受，对这孩子很有些顾恤之情。现在见他这般灵巧，更觉敬爱，便一起抱着他进屋。

“你可闻声说了些甚么？”琴无忌问。

祯儿扁着嘴要哭，她和顺拍哄：“别怕，没事了。”

沈清欢恍若未觉，持续笑道：“表姐虽贵为太子妃，对祖母倒还是极贡献的，还特地撇开旁人，请进阁房说梯己话。”

沈清欢低下头，再抬起时，眼中已有泪光：“祖母，玥儿不敢攀高门，只愿将来……”她似难以开口：“能嫁给一个安康之人，平安然安地过完半生。”

琴无忌到底还是端了起来，揭开看了一眼，神情微怔。

他抬开端，望向沈清欢，她亦淡然回望。

汤盛好，沈清欢前去夏园，刚进门就瞥见祯儿从长廊那头跑过来，脚下一绊，眼看将要跌倒。

沈清欢在心中一叹，问道：“娘，鸡汤熬好了么？”

“且看这茶盏，水太满则溢出烫手，如果空出一些，反而成心犹未尽之感，可多留些念想。”沈清欢微微一笑：“银钱之事，亦如是。给得太等闲，只会让对方重生贪念，倒不如把控着些，反叫人念着琴府的用处，不时候刻不敢怠慢。”

到了冬园，屋里的小银炉上，正在煮梅花茶，暗香扑鼻。

那汤里加了一味药，当归。

一番话说得老夫人愣住，琴无忌凝睇着沈清欢，目中有沉思之色。

沈清欢淡笑，沉默跟上。

动静传来时，陈氏正在碾药，手一抖，乌黑的参末纷繁而落。

那她就恰好要让他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