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从心底里温暖[第1页/共2页]

赫连启目睹着局面难堪，早已不耐烦：“该走了。”

沈清欢不语，目中却有刚毅之色。

“既是舍不得，又何必要走？”皇上开口道。元湛收敛心神，笑了笑：“儿臣亦有儿臣的路要走。”

元佑终究还是心软了些，扶了扶她的肩膀：“若芷切莫这般伤怀，等打完了仗，我们天然会相逢。”

“小丫头，你这么笨，今后可如何办？”

他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快步拜别，无人瞥见他眼中的欣然。

“小丫头，还不快点烧火烧饭。”

元湛正色道：“父皇尚年富力强，国事家事，还等着您定夺，万不成说这些沮丧话。”

“宁王身残，绝非帝王人选，殿下能够放心。”那内侍忙安抚道。

小丫头，我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也罢。”卿离一叹：“我已将风阑馆交给别人接办，明日便跟随雄师赴边关。”

“她等朕，也等了二十年了。”皇上感喟：“定是盼朕早早下去，好还她这一世之恨。朕也老了，如果你的腿……朕便将这江山交给你，也就能放心走了。”

正想着，那内侍俄然神采镇静：“太子妃娘娘来了，主子便先下去了。”前次被沈若芷逼着保密，到现在他都心虚，恐怕被元佑晓得。

沈若芷却明显对此毫无顾虑，她本日格外神清气爽，走到阵中心，振臂一呼：“雄师听令，此番前去，誓死杀敌，保家卫国。”

次日早上，城门外。

“感觉可惜么？”她身边立着一人，面庞平常，唯独凤眸魅惑。

遐想起本日皇上和元湛的对话，他有个奇特的设法：该不会……是元湛的母亲？

她说得动情，元佑也叹了一声：“不是孤不想帮你解蛊……”她的指尖蓦地抵上他的唇：“若芷早已不怪殿下，有些事本是天意，何况，殿下也必然有殿下的苦处，畴前是若芷太不懂事，与你在理取闹。此后……”她的泪再次落了下来：“此后不能伴随在殿下身边，只愿殿下一世安然。”

皇上的神情有几分苦楚：“这些光阴以来，常梦见你的母亲，但不知为何，老是看不到她的面庞，却又感觉她，仿佛还是幼年模样。”

“阿佑，你竟是连这最后一次机遇也不肯给我么？”沈若芷眼中，盈盈滴下泪来：“你我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分，现在已到了这最后时候，何必还要做仇敌？”

元佑想起另一件事，那日在德妃房顶，嘲笑他的女人究竟是谁，他至今仍未查出来。可她当时提到了一个名字，媚无央，这让贰心惊胆战。此人必然晓得当年那段隐蔽旧事。

韩毅和岳亭之部，都跟着高呼，唯独赤焰军鸦雀无声。

沈清欢笑了笑：“不急，这本就是场耐久战，何况，另有赫连启在军中坐镇。”

“是，我之以是收了赤焰令，亦是不肯这十万精锐，白白折损在这草包手中。”沈清欢沉声道。

卿离凝眸望着她：“是不是终有一日，你会亲身脱手？”

但转念间，他又将这个动机反对。不成能，人死怎会复活，或许是其他知情者。

当元佑听完宫中探子的禀报，阴鸷地一笑：“这老东西，竟然真动了心机，想将皇位传给元湛。”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递给她，内里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臣子的各种*。这是多年运营风阑馆中，获得的谍报，本是为制衡各方权势所用，现在，他却毫无保存地交给了她。

“小丫头，滚出去避雨。”

雄师浩浩大荡行进，沈清欢悄悄目送他们远去，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