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谄媚[第1页/共2页]

“皇后？！”小丫头明显看到皇后的贴身宫女，刚才从小园凉亭里出来，方才回宫去了，却恰好装了个胡涂，反问：“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也给大人您，送过礼了？”眸子子一转，她猎奇道：“她送的是甚么？”

“金山银山，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花不完的钱！”鞫容卷起那本经籍，敲击手心，翘首，凭栏了望远山，“皇后娘娘的信史，刚才来，只说了一句――娘娘故乡有座产金矿的矿山，现在国舅爷名下。不过，只要本仙点个头，应允娘娘一件事，国舅爷就会将那座金山，拱手相让――白白送给我了！”

“你家娘娘一准儿给圣上生个太子！”鞫容舒畅地眯眼，感觉这茶真好喝：云龙一品。

“不止皇后娘娘一个，另有你家主子肚里的瓜！”考虑了半晌，他却将茶盏搁下了，“传闻，太医诊脉，已先诊得贵妃娘娘腹中胎儿，是个弄瓦的女娃？”

小丫头一怔，脱口问：“她要你办甚么事？”

嗯，这马屁拍得不错！本真仙喜好！――他眯着眼，发笑接道：“没得说！平生一个准儿！”

“要不要来一杯？”鞫容举杯相邀，也不管来的是个奴婢身份，他笑得几分轻浮，非常妖娆，笑时一露齿，那白白的牙，的确能――晃瞎了人的眼！

“他？”小丫头喉头一紧，似严峻，又似惶惑，来时还是笑眯眯的，现在却将近哭出来了，“对！圣上也急！他今晚就要招卜正大人您，入内廷，卜一卜――皇后肚里阿谁瓜是黑瓤还是白瓤？”

一个五品官衔的大人，昨儿给敬献的，说是真仙就该喝这一等一的妙茶！

小丫头“哎呀”一声，捂着脑门子，调皮地吐吐舌头，赧颜道：“奴婢只晓得――皇后娘娘已给圣上生过两个娃了！”

“你急甚么？茶要渐渐喝。”他眯眼，又沏上一盏，自斟自饮。

“是啊，你急、她急，另有……”缓缓吹了口气，将茶吹凉些了，他仍不急着喝，把盏考虑，道：“他也急！”

“本仙坐拥金山银山，还图你家娘娘甚么？”

鞫容放动手中一本真经，昂首看了：老远走来个粉衣娇俏的抓髻丫头，穿过回廊，到这小凉亭石阶前，冲着亭子里坐着的他，未语先笑。

“咚”的一声，鞫容拿那卷经籍一敲她的小脑瓜，眉宇间浮了几分轻浮，笑道：“丫头你明知故问！”

见他甩袖就走，小丫头仓猝追在背面，鸟儿也似的飞奔上去，伸手一扯，硬生生拽了卜正大人的袖子，把樱桃小嘴儿一凑，贴着他的耳朵，小小声隧道：“请大报酬我家娘娘御前奉上吉言，娘娘必有重谢！”

鞫容竖起两根手指头，摇摆一下，“扑哧”发笑：“两个女娃，两位公主！”

“哎？大人、大人！”

“大人可莫要错将奴婢当作小妖精，奴婢是快意宫的人，今儿来，是给您送礼来了！”

“卜正大人！”

“啊、呸！”小丫头却急了，嘟着小嘴儿，顿脚道：“她没准儿还是生女娃的命！怎比得上我家娘娘……”

“圣上即位前，一门心机干大业，除了皇后给他生过这两个女娃，各宫娘娘里头，也就只要我家娘娘，现在已怀了龙种……”

“真经里有捉妖的妙法，书中无美人，亭中倒是有个小妖精。”

“呃……”丫头噎着了，半晌出不了声，讪讪地站在那边，笑容有些僵。

小丫头心口“咚咚”直跳，咬咬唇，一把接来茶盏，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砰”的往桌面一搁，她开端跳脚：“烫烫烫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