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挽追纸鸢[第1页/共3页]
“仿佛是睦宣王府……”
丰元溪左手执书,右手就像长了眼睛普通精准的握上茶壶,稍一倾斜,披发着淡香的茶水注进了杯盏中。
小女人梳着简朴的发髻,脑后有根碧玉的簪子牢固着长长的黑发。她仿佛对这个纸鸢很感兴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紧接着,小手拉着裙摆合拢,轻手重脚地渐渐蹲下,恐怕她的行动会轰动纸鸢飞跑似得。
墙外女子的咋咋呼呼让丰元溪轻蹙眉,跟着物体落地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竹架的纸鸢飘落在树下,断了的亚麻线也跟从着飘落在地,离软塌不过几步的间隔。
丰元溪轻声放动手中的杯子,微微昂首,望向地上的纸鸢。简朴的细竹扎起的骨架,依着形状,翅膀两侧有风兜,再加上叉状的尾巴,纸糊的是一个燕子。这般看着色彩上的也极其详确,只不过因为落下时撞到树枝,尾巴那方倒是撕破了。
“啪嗒”
去泡茶的路上,裴安还是不受节制怨念的撇了撇嘴角。
“呀,蜜斯,掉到那边去了……”
向来没有女子和他这般靠近过,他居住的主院里,也只要寺人而没有侍女,连一道长大的小师妹都未曾近过他身,当然幼时影象里的母后是例外。因此固然只是个女鬼,丰元溪还是感觉有些不安闲。
王爷刚回都城那年穿戴也是青色,为了给先皇守丧,穿了几日的白衫。皇上那几日看着身着白衫,神采愈发惨白的王爷,眼神里可不是流露着深深的忧愁和担忧。太医们束装待发大包小包的守在宫殿门口,时候看着王爷,深怕有个闪失。不过王爷也争气虽看着病态,却也和结实的文朝帝一样硬生生的守了七日。过了那几日,王爷又是青衫,只不过有个绣花、纹理分歧的辨别罢了。
看着近在面前的大门,丰元溪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然动静未传至尧山,先皇已安康。丰元溪也便未回都城。直到先皇驾崩前两年,丰元溪才回到都城伴父皇摆布,而后也未再回尧山。
丰元溪脸上起了一丝难堪,一闪而过。毕竟他是看的见她的,这般行走,小女人姣好的面貌近在面前,总感受两人的脸庞就要相撞似的。倒是她一点没受影响,在她眼里,想必丰元溪也不过是这个纸鸢的从属物罢了。
三年来因得先皇过世守丧,王爷老是只穿戴素色衣衫,看起来更显得没精力。每回进宫,皇上都心疼的很,舍不得叱骂王爷就拿着他们出气,动不动就是“王爷若身子再不见结实,谨慎你们的脑袋”……
小女人就像个凡人普通双脚着地,视野望向项蜜斯拜别的方向。丰元溪不由沿着她的眼神一道望去。
裴安傻愣愣的看着自家王爷接过他手上的纸鸢信步朝门口走去。
这一去就是十二年。
裴安等在丰元溪身后,不明白主子如何不回府。再看一眼远处项蜜斯的纤纤背影,偷偷的一笑,了然的退到大门内。
裴安拾起地上的纸鸢,又走回丰元溪跟前,微微低头。丰元溪一副公然的神情好笑的看着小女人跟着裴安拾起纸鸢的行动飘到他身边,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纸鸢。如此近看,这女鬼倒是有着精美却温和的五官,不是让人冷傲的斑斓,有股子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心。
小女人一个没防备冲过了头,旋即转过身子。瞬息间两人便成了面劈面的姿式,小女人毫无停滞的发展飘着。
“阿挽,元溪没有活力。”穿戴青色长衫的男人无法的看动手中的书再一次被“莫名”地合上,只能放下,浅笑的对着正劈面开口解释,语气有着浅浅的包涵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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