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3页]
“本来倒茶与你吃就是奉迎你?那我不奉迎便是了。”钟文谨将手收回来,茶盅送到自个嘴边,抿了一口。
崔九怀上了马车后,没有如来时那般正襟端坐,而是歪在靠垫上,两颊泛着一层绯红,颀长的凤眼里蒙了一层水雾,入鬓的长眉微蹙着,现出眉心两条浅浅的沟壑来。
回过神来,她不由暗骂自个一句,这是献的哪门子殷勤?
倒是把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的事儿给健忘了……钟文谨心下一凛,忙作理所当然状,笑道“瞧二爷说的,这点子事理我还能不懂?又没说现在就抬她们,不过是这会子得空,与二爷闲话几句,也是个讨二爷示下的意义,即便二爷同意,也要等满月了,我才好去跟老太太、太太说的。”
呵……人家底子不承情,可真是美意当作驴肝肺了,钟文谨被气了个仰倒,张嘴就骂道:“哼?你哼甚么哼?我怕你醉酒口渴,美意美意替你倒茶,你不感激就罢了,还哼我,有你如许的么?还勋贵世家的公子哥呢,小门小户出身的都比你有教养。”
唉……祖母与自个都看走了眼,竟娶了这么个滚刀肉普通的恶妻出去,真真是家门不幸!崔九怀长叹了一口气,收敛了脾气,在软榻中间的太师椅里坐下,语气平和的说道:“二奶奶如此贤惠漂亮,是为夫的福分,只是你我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便是二奶奶现在抬了通房,也圆不得房,反倒让外头说我贪花好色……武宁伯府那边晓得了,只怕也要说我们永定侯府没有端方。你晓得的,老太太最是个重端方的,如果以惹她不快……”
大姑爷祝明澜喝的烂醉,两个小厮都架不住他,走一步蹦三蹦,还不竭的往地上出溜,嘴里嚷嚷着“岳父,二叔,我没醉,我们再来,来,干!”,好轻易将他塞上马车,又不肯坐好,一把扯开车帘,杀猪般的嚎叫道“阿敏,阿敏呢,没瞥见爷我喝醉了么,还不快过来服侍?给爷麻溜点,拖拖沓拉的,信不信爷拿鞭子抽你?”。
崔九怀撇了他一眼,点头道:“恰是。”
虽不如大姐夫醉的短长,怕也有了五六分醉意。钟文谨宿世没少服侍醉酒的老爸,风俗使然,想也没想,便倒了杯茶,递到他跟前。
回到永定侯府后,去岳氏那边走了个过场,岳氏也没有闲话家常的兴趣,且又到了晚课的时候,不咸不淡的问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出来。
崔九度量着高升让人送出去的一个小承担,避去了小跨院的内书房,将服侍的人都打收回去后,翻开承担,取了一本出来,将其翻开。
画中人物如何丑恶如何痴肥就不说了,怎地能做出如此不堪入目标事情来?敦-伦倒罢了,毕竟是为着子嗣计,可那些钟文谨口里的“前戏”,的确有辱斯文,忒感冒败俗了些!
时候已经不早,钟文谨也没有多待,待岳氏打发人将回礼装上马车后,便跟崔九怀提出告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算找着机遇将来时他数落自个的话给他扣了归去。
崔九怀寂静了半晌,也没说应,也没说不该,只道:“本日不知明日事,离满月还早着呢,到时再议吧。”
钟文敏叹了口气,与娘家人以及钟文谨佳耦道别,然后上了马车。
不等崔九怀开口,钟文谨又道:“不能因为我身子弱,就让二爷身边少了奉侍的人儿,那样的话就是我这个做老婆的渎职了。我替二爷瞧中了几小我儿,若二爷同意,等我回过老太太、太太后,便给她们开脸做酒,抬她们当通房,让她们明堂正道的服侍二爷,替二爷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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